恰恰是这范离的处境是郑旦所关心的。
林玧琰道:“吴王自王弟夫概之乱以后,便是多疑了起来,朝堂之中没了吴国本土贵族的牵制,亡楚党亦是一家独大了起来,听闻吴王有意将那越君再次招入姑苏城中,不过因为越地水患,越君借粮十万石,又是恰值南越诸蛮进攻越地,故而方才是打消了这想法。”
“至于范离,虽说不至于受到吴王的猜忌,但是要吴王对其委以兵权,似乎是不可能的。”
闻言,郑旦亦是说道:“兄长的确是不受吴王的兵权看重,故而此番齐盟伐秦之中,兄长坚持以伐交之策游走于诸侯之间,撷取到吴国的最大利益,但却是被吴太傅伍员驳回。”
“伐交之策……”虽说列国之间的局势不至于凭借一张嘴皮子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但是在老秦见到了张宜出使韩赵两国,硬生生的在河西之战中将魏国弄得孤立无援,这已经是让林玧琰见到了伐交之谋的冰山一角。
如今又是听闻到了范离,当下林玧琰亦是谨慎了三分对郑旦言道:“齐盟伐秦,范离还要坚持伐交?”
郑旦点了点头,确定的回道:“兄长正是此意,虽说是被吴太傅驳回,却是被吴王在意,所幸大战将起,兄长于吴国朝堂也无事,故而吴王赐下兄长千金用以齐盟伐秦之中游走于诸侯,或为齐韩燕鲁楚魏赵之说客,或为大秦之谈判,吴王用意乃是为吴国争取到最大的割地!”
听完郑旦说这些,林玧琰也是仔细看了郑旦一下,当下是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如此一问,郑旦心思敏锐,自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当下是连忙解释道:“夫君休要误会,即便是范离乃是妾之兄长,然而妾已经是夫君的妾室了,自然是属于大秦这一边的,这些话皆是兄长与妾在往来书信之中的寥寥几笔,故而方才是对夫君言明的!”
“我并非是向你追责问罪的意思……”林玧琰摆了摆手,这郑旦已经是像极了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林玧琰亦是拉过来其手袖,安慰其道:“范离素来谨慎无比,一举一动皆是离不开其谋算,恐怕如今你和我所说的这些话,范离已经是早早的预料到了!”
“夫君的意思是说……”郑旦欲言又止。
林玧琰点了点头,范离的心思极为慎密,恐怕那书信之上的寥寥几笔,就是范离有意为之的。
但是范离为何这般做,林玧琰并不清楚,对于范离这种心思近乎是妖孽一般的人,其的一举一动或者是谋划,只要是自己不说,便是不足为外人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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