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夫人轻声嘀咕,“虽然多了些,但这毕竟是要命的事,倒也不是很多。”
小东又道:“当然我们仁和堂也不是见钱眼开,谁都能请来的。侯夫人知道我们仁和堂的本事,有点交情,侯爷又是我朝大名鼎鼎的战神,我们仁和堂这才甘愿为定北候府效命。”
这话说的,面子里子都有了。
李郎中冷冷地拿着腔调,道:“这位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不愿看诊,我就带着徒儿去别的院子瞧瞧了。”
这时,窗外响起了哭叫声和跑动声。
秦鸢皱眉朝外看去。
这动静自然也惊动了顾六夫人和赵嬷嬷。
赵嬷嬷惊道:“不好,只怕是琴姐儿有些不太妥当了,昨晚上就听黄姨娘说又反复了,再这么着只怕是撑不下去。”
顾六夫人眼神晦暗不明,立即道:“这里现成的有侯爷重金请来的郎中在,就让他赶紧去瞧瞧吧。”
赵嬷嬷也明白过来,这是要拿琴姐儿来做这郎中的试金石了。
“这位郎中,请跟我来,”赵嬷嬷不敢耽搁,立即戴上围兜,带着他们出了主屋。
没走几步,就见西边的偏房门外围了几个婆子和丫鬟,房内有哭叫声传出。
“儿啊,你可别吓住了姨娘,姨娘只有伱这么一个孩儿。”
声音凄楚暗哑。
赵嬷嬷赶忙喊了声:“郎中来了,你们赶紧让开,还围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染上么?”
隔着围兜,赵嬷嬷的声音依旧很大。
人群立即一哄而散,排着队去院内的香炉处熏。
李郎中皱眉,问:“院子里没有再添新的病人吧?”
赵嬷嬷道:“没有,侯夫人让人送来的那些药汤子、香料、药茶我们都用着,没敢忽视,只是两个小小姐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六夫人整夜整夜睡不着,担心病着的小小姐,又担心国子监上学的两个小公子,难免焦躁些,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慈母之心。”
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前。
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妇人正坐在门槛上绝望地哭喊。
怀里的孩子双拳紧握,激烈地抽搐,眼睛翻的都只能瞧见白眼仁了,上下牙紧咬,唇边满是白沫。
秦鸢暗道:“只有先刺针了,应当是在百会、风池、人中和合谷取穴。”
果然,李郎中来不及说话,直接取出银针,也顾不得避嫌,就在这妇人怀中,给孩子扎上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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