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人,你可真是秀外慧中!等我再给少阁主写信的时候,可得好好夸夸你的本事!”
果然如小叶子所料,自从她着人散布谣言之后,玄策又来了两三次。每一次来,玄策都面不改色,只顾着和小叶子行酒作令,绝口不提任何政事。小叶子温柔陪伴在侧,他要行令,便行令,他要喝酒,便喝酒,他要看舞,便看舞。玄策也不和小叶子多说话,小叶子也不打听。最近一次的时候,玄策喝得多了,眉宇间的焦躁才不经意流露而出。渐渐的,玄策也会在酒肆和衣而睡。小叶子也不打扰,就为他盖好被褥,便自离去,暗中却教人在军队之间传播如下谣言——远在西北的完颜灭听说玄策守城不力,有意调遣羲烨取代之。
传言传出不多久,玄策果然又造访一醉坊。这一次,他眼中的焦虑藏也藏不住。
是夜,玄策饮得更多,看着小叶子轻歌曼舞,竟有些忘形,一把抓住小叶子的手腕,将她揽到怀中,笑道:“来,红腰,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小叶子也不挣扎,只微微侧身,便躲过了他的怀抱,柔声道:“将军,你醉了。”
玄策笑了几声,垂眸道:“我倒真想醉了。醉了就不用担心。”
小叶子伸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抚摸数下,柔声道:“将军若是看得烦闷了,小女子便再换一支舞跳给将军看,可好?”
玄策笑道:“你倒是一朵解语花,只可惜出身微寒,不然的话,收你入房也不是难事。”
小叶子一笑:“人活于世,难免有得有失。小女子虽没有福气不能常伴将军身侧侍奉,但自由之身也有好处。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缘法,得失公平守恒,才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玄策苦笑一声:“得失守恒?不见得。我兢兢业业数年,战功赫赫,在国尽忠,在家尽孝,哪一点付出的不够了?只不过因为我是敌国投奔而来的将领,就处处矮人一头,又何来公平一说?”
对于玄策的身份由来,小叶子当然早在柴嵩那做了功课,但此时听到,还是要装出一副惊讶之色:“将军竟是降将?”
“怎么?就连你一个小小舞姬,也敢看不起本官?”玄策冷哼一声。
小叶子垂眸一笑:“将军误会了。小女子蒲柳之质,怎敢对将军不敬。只不过乍闻将军是降将,有些意外罢了。自古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主上严明,英雄亦当不问出处,方才是盛国之兆。若是个个都固步自封,以血统国别论天下的话,三国里便没有那么多故事了,对不对?”
这一番精妙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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