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具体是如何得出的?那天子乔也在,孤不及细细商讨此事,回去后,总觉得略显武断。”
刘备问得很是直来直去,他当然不会质疑诸葛瑾的判断,他只是直说自己没想明白其中推理原理。
这个问题又跟外人无关,尤其跟张松长期潜伏的事儿无关,刘备也就没在张松在场的场合追问,特地事后才来细细问。
对此,诸葛瑾当然也不吝仔细掰开了揉碎了分析:
“此事易耳,主公请想,曹军进攻我军,是从山险川泽密集之地进攻容易,还是从河北平原上进攻容易?当然是河北平原上。”
刘备:“既如此,那去年年底,曹操就不该来这徐淮之地应战、应该让曹仁收缩防守。而他自己打破邺城后,直接从邺城顺着漳水而下、挥师东进打南皮。
为何当时他破了邺城不直接全取冀州剩余那一郡,而要赶来救援曹仁呢?他为何不当时就选‘我打我的、他打他的’、各展所长?”
诸葛瑾轻摇折扇:“那自然是不行的,当时我军不仅在徐州、小沛有进展,在汝南更是已经全取淮南,推进到新蔡了。若是曹操完全不回军南方,我军是有可能威胁到汝南郡的淮北部分,甚至颍川的。
所以,曹军之中就算当时便有能人,劝曹操以进攻南皮为主,他也不得不分兵至少一半,回来徐淮战场堵口。
加上曹操本人此前素来没有在主公手上挨过败仗,以他之自傲,肯定想搏一把。既然一半以上的兵力都来了,就索性全师压至徐淮,跟主公一决雌雄。
如今情况却不同,曹操挟河北大胜之师全力而来、与主公争胜于徐淮、被主公以逸待劳据险而守拖败了。曹操虽自傲,却是知错能改之人,他吸取了教训,冷静下来,将来自然不会再重蹈相同的覆辙。
尤其今年他摆明了会休养生息一年,以恢复生产养民,这样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将来再启战端,必然是通盘谋定全局而后动,不存在怒而兴师,不会再做出不够优化的抉择。
而另一方面,去年秋冬曹操灭袁尚时,如果他立刻顺流攻打袁谭的渤海郡,还存在另一个问题——当时袁谭还未正式臣服我军,也未跟我军会盟。
曹操就算打下袁谭一些土地,也不过是在追击袁家残敌时多扩大一些战果,只能证明‘曹操有绝对实力压着袁家余孽打’,却不能证明‘曹操有能力在曹刘争雄中胜出’。
当时他急需证明自己不仅能打赢袁家,也能打赢主公,止住颓势,防止许都人心涣散,这一战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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