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安良,何罪之有啊?」这魏老爷呢,虽说是个贪官,但并非无能;这会儿他从半梦不醒的状态缓过来一点、又消了气,再冷静一想:刘力这人,办事一向老练,若非真的情急,是不会在这深夜里贸然惊动我的,我还是先摆摆姿态、唱唱高调、好好听他说一说,要真没事儿我再跟他算账。
「谢老爷开恩!老爷体恤下属、爱民如子,真是让属下感激涕零!」另一边,那刘力的词儿也是一套一套的,反正马屁不收税。
「呃……刘捕头。」魏老爷听了几句,也嫌腻得慌,便想入正题,「那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啊?」
「回老爷,是这样的……」
接着呢,刘力便把今夜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推理的情况趟趟趟这么一说。
「嗯……」魏老爷听完,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再接道,「那按你的意思,这事儿大致上就是……几个时辰前,金浀带着一伙手下,冒充曹乐去打劫了一户人家,然后又跑去嫁祸给了三个跟他在白天起过冲突的外地人,而这三人,是丁老板的朋友。」
「是的。」刘捕头很有把握地回道。
「你确定,你所查属实吗?这三人真是丁老板的
朋友?」魏老爷很谨慎地又确认了一遍。
这次确认的重点,显然不是金浀到底有没有冒充曹乐打劫,毕竟金浀的为人只能说懂的都懂……重点在于,那被嫁祸的三人,真的是丁不住的朋友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才决定了这个案子该怎么去办。
「属下办事,老爷您还不清楚吗?」刘力则回道,「我在带他们回来的路上,就差人奔星辉楼去查实了,结果您猜怎么着?」当然,刘力不是真让老爷猜啊,他没那么大胆,这句就是一话佐料儿,说罢他马上就自问自答了,「根据那边儿一些客人的说法,这仨人不但被丁老板亲自接待过,后来他们竟然还能让那头牌钱姑娘亲自上屋里陪他们吃饭,这还没完……也不知钱姑娘在饭局上是怎么开罪他们了,最后竟然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的,完事儿了那饭钱竟然还是钱姑娘给付的,他们仨扭头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什么?」魏老爷听到这儿,端在手里的茶杯差点儿都给吓掉了,「此……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啊,好多人能证明呢。」刘力回道,「即便是那些不太方便说太多的星辉楼伙计,也都闪烁其词地默认了。」
「嘶——」魏老爷这口凉气儿吸得,那心里话说啊:金浀啊金浀,地上的货不惹你惹天上的货,你这是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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