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浮在半空的人。
这层的一侧也有火光,韩谕朝那儿看去,发现竟有两个人在那里烧衣服。
这两人倒是没有披麻戴孝,而是干脆啥都没穿,全身光着,连条裤衩儿都没有……可惜啊,这俩都是男的。
且这两位,身上满是伤痕,它们的皮肤随处可见淤伤、烧伤、还有看起来像是被缝合后的致命撕裂伤,简直可说是没一块好肉。
但纵是如此,他们的行动好像也没有受什么影响:一个在不紧不慢地收衣服,一个则把收下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一个大火盆里扔。
火盆里的火不小,但没有烟,也并没散发出热量,蓝光所照处,仅有寒意。
此时的韩谕已被恐惧搞得有些草木皆兵,他不敢再贸然去跟这两人接触,但他也没有直接扭头走掉,所以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远远观察着两人。
韩谕看了也没多久,忽然,那个看火盆的便转过头来,回望了他一眼。
那张脸,同样是似曾相识,且和二层的情况不同,这次韩谕花了几秒,把对方认出来了——是麻二!
“你……你不是已经……”韩谕口中喃喃念叨着。
就在他那个“死”字要出口之际。…
另一个人,也就是负责“收衣服”的那位,突然就出现在了韩谕的身旁。
“恩师,学生在此等候多时了……”这位,自是麻玄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给韩谕披上一件衣裳,“您快穿上吧,这是专门为您留的……”
韩谕看到对方的脸,以及那件被麻玄声拿在手上的、做工考究的寿衣,差点儿就吓得心脏骤停。
但他还是撑住了……
一息过后,韩谕一把就推开了麻玄声,一言不发,回身便又跑上了楼梯。
他来到第四层时,赶紧先回头往下瞧,想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但从四层往下看去,即便借着烛光,也只能看到一片深渊般的黑暗。
“诶?”而在这时,韩谕还发现了另一个情况——不知何时,他那隔着衣袖拿蜡烛的右手,已松不开了。
因为他之前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地着别处,完全忘了换手持烛,所以到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他的手掌、已经和衣袖的布、还有蜡烛的烛身冻结黏连在了一起,整个手掌都已经冻得紫中透黑,且已没有了知觉。
但话说回来了,跟此地发生的其他事相比,冻伤手这点事,对韩语来说也不算啥了。
还说这第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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