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后,孙亦谐又对云释离道:“对了,云哥,你也得跑一趟。”
“我?”云释离听到这句,先是疑惑一下,不过他脑子也快,数秒后他就自己明白过来了,“哦……你是让我去请那卢大人?”
“正是。”孙亦谐应道。
“行。”云释离略一思索,便道,“也的确是我去最合适……那你等着我啊。”
说罢,他也不等孙亦谐再说什么,便脚下一点,一个翻身就上了房,接着,云释离就轻功一展,消失在了那夜色之中。
孙亦谐去请卢知府的理由是昭然若揭的,因为那画儿就是卢知府派人送来的嘛,如今出了这异事,自然要把赠画之人找来问个清楚——即便对方并无恶意,多少也能问出点情报来。
当然,衙门口不比寺庙,让家丁去那儿请人肯定不如让云释离去来得有效率;云释离也是从这点上倒推,才推测出了孙亦谐要干嘛。
长话短说,大约半个时辰后,两边去请的人就都来了。
那卢知府来得要更快些,因为云释离的轻功好,去时就快,且云释离也根本没走衙门口的正门,而是直接翻墙奔了卢知府的卧房,夜半鬼拍门似的就喊上了,差点儿把那卢老爷给吓死。
好在卢文的心脏还可以,他听云释离说了下情况后,就赶紧换好了衣服,把府上的几个轿夫也都叫醒,又命人去喊来了捕头胡秋,随后便乘着轿过来了。
而灵隐寺那边呢,来的是寺里的首座,法号“卧涧”。
一听这名儿大伙儿就能明白——他小时候肯定是在水沟里被他师父捡到的呗。
玩笑归玩笑,这位卧涧大师的能耐可不算差。
他今年刚满四十岁,国字脸,中等身材,五官端正,法相庄严,佛法也是颇为高深;本来嘛,能在他这个年纪就当上灵隐寺这种千年古刹的首座,那无疑是德艺双……哦不……德业兼修的。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孙施主。”卧涧一进了院儿,便上前跟孙亦谐打招呼。
那个年头,但凡有名一点的寺庙都跟当地的土豪关系不错,寺院高层和乡绅彼此认识也很正常。
和尚也是人嘛,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人家大户人家平日里老给你们寺里送钱送粮的,等人家有求于你们时,你们好歹得卖把力气吧。
因此,今晚那灵隐寺的主持方丈也是很给面子,一听说孙家有妖邪作祟,便派了寺里的首座来平事儿。
“大师客气了,这边请。”孙亦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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