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能卖多少钱?就1500元。梁杆粗干脆站在塘塍上说话,告诉她,这钱除了给小宝凑学费,还有其它用途,最主要是想再捉一只猪崽养,最少得花上几百。天冷了,父子俩还得各买一套衣服御寒。
谈到这里,龚妈便借题发挥,看你不知道怎么对待小宝,他是一个没娘的伢,你应该好好痛他,关照他。他昨夜不知怎么在我家走廊的稻草堆里睡了一夜,伢儿一晚上没回家,你也不管。幸好有稻草取暖,不然,伢儿还冷死了。我一清早起来到走廊上取稻草生火才发现,小宝的一只脚伸在稻草的外面。
龚妈本想将她给小宝5元钱的事儿也讲出来,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因为小宝说过,叫她不要跟他爸讲。
梁杆粗没有充足理由讲明自己对伢儿的苛刻,随便说一句,小宝太不听话了。便提脚开路,回到家,把一刀肉放下,并将衣袋里的现金拿出来,放在自己那张床的枕头下,只取40元零钱出来,又锁上门,刚走到塘塍上,龚妈从当家塘码头端着一盆洗净待晒的湿衣上来,又问他,杆粗,刚回来就走,是不是到学校去给小宝交学费?
不是,那次刘香芝借给我40元钱,我去还她。是打牌输了的。梁杆粗苦笑着,大步流星走过禾场,朝上屋俱乐部赶去。
中午小宝回来了,他手里拿着瓶子,像是佐料,只有半瓶。这时,先回家的梁杆粗正在后面矮屋里做饭,他听到堂屋里的脚步声知道是小宝,便喊他,小宝神秘兮兮,担心爸爸责斥他似的,把那个瓶子藏进衣荷包里,“嗯”一声走到爸爸面前。
果然爸爸用训斥的口气问,小宝,爷爷生前做木工的斧头,你拿出来干吗?小宝不敢直言,也不看爸爸板起的那副脸孔,只好扯谎,我想玩玩,将来做木工。
你将来做木工,鬼话,做木工一把斧头能成?要拜师。梁杆粗边揪他的耳朵边说,什么不好玩,拿斧头玩,这是骗我的吧?你说清楚究竟拿斧头出来干吗?
小宝毕竟是孩子,扯谎的理由站不住脚,但他仍然害怕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便干脆憋住不说,眼泪直流。梁杆粗松了手,大声吼叫,你给我跪在地上。小宝只好就范,要不,还会挨揍。
梁杆粗打算让小宝跪一下不再追究了,他便继续动炊,蹲下身子往火塘里添柴火,火“哔啵”地烧着,上面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吊锅,一会儿烧得锅盖颤动,梁杆粗干脆揭开锅盖,让煮沸的热气蒸腾,一股肉香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
跪着的小宝暗想:爸爸,今天买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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