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病治好了,不就算了?不到西山寺院去,就让他好好上学。
不行。许欢德反对这个决定,他又在父亲的背上扭动着,父亲把他驮得很紧,双手不松,所以他没有溜下来。父亲驮着他出门,穿过场子朝东边走去,那正是和西山寺院相反的方向。
徐蔷薇跟在后面小声哄孩子,欢德,万一医院治不好你的病,我再送你到西山寺院找空觉法师给你看病。许欢德不置可否,许远林却面有愠色,他说,要是卫生所看不好他的病,就上县城医院,我就不信县城医院治不好他的病。他的病好了,继续上学,将来考一个好学校,若能升官发财,总比到西山寺院做和尚要强吧?
我不愿升官发财,我要做和尚。许欢德对父亲不满地讲。
我怀疑西山寺院空觉法师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术,许远林扭过脖子对孩子说,你去了病就好,一回家病又复发了。
胡说!徐蔷薇和孩子几乎是同时否定他。徐蔷薇作为居士经常焚香拜佛,看得开,便郑重其事地说,孩子他爸,你不清楚,这孩子一定是有佛缘,顺其自然吧!就是送他到县医院把病治好了,我想,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西山寺院。
还是妈妈懂我。许欢德虽然身子滚烫,听妈妈这么讲,来了一点精神,他把嘴巴凑近爸爸的左耳,故意放大嗓音,刺激他。
那怎么行?许远林坚定地说,由不得你了。
徐蔷薇看到许远林额上的青筋都鼓凸起来了,发现他很激愤,不好,便说,你要冷静一点。你刚才说过什么话?
我又说了什么话?许远林困在他们母子俩怨怼的情绪中,感到了一种压力,更加不耐烦了。瞅着她以问答问。
你说西山寺院空觉法师使了什么妖术,这话讲不得呀!你既诋毁了人家,又损了自己的口德。何以说他使了妖术,分明是信口雌黄。就按你的说法,他使了妖术,他使妖术的目的是什么?你能够回答吗?徐蔷薇望着东边百米远的山地旁一个矮矮的土地屋,忽然有个想法,既然经过那儿,是不是要去拜一拜土地神?
驮着孩子正朝前走着的许远林愣了一下,回答不上妻子的质问,又继续走,越走越近了前面的土地屋,那摆在土地神面前的供品和火红的香烛都能看清楚了。徐蔷薇把话题接过来,孩子他爸,你想想,一个僧人对于世间名利,无欲无求,有必要使用妖术吗?我们的孩子一直都想到西山寺院里为僧,要是真正去了,孩子还小,空觉法师不但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还要多一份心关照他,是不是?何况佛门不但忌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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