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偏的时候,瞿小兰正在院子里忙活,快嘴媒婆风风火火地赶来,她以为这事儿成了。未料快嘴媒婆泼来一瓢冷水,她说我无论怎样讲,董牌都不相信,董牌说他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人家姑娘会瞧得起他吗?这不是要把他抬起来跌一跤吗?
瞿小兰联想到女儿犯头晕病和遇到奇人点化的事,就有些着急,如果不下嫁董牌为妻,无盾牌抵挡厉鬼伺机发射的阴箭,就会出事哦!这对于女儿来说,是性命攸关的事。
她正要再说什么,快嘴媒嘴又开腔了,不过,董牌这么对我说了,如果你快嘴媒婆讲的是真话,就应该把包茅英叫到我马鞍山家里来,我要亲自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许配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汉。
她一手叉腰一手捏成拳头晃动——董牌的话也有道理,现在只听你说你女儿愿意,你女儿又没有跟我说过,也不知她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瞿小兰说,那就只有叫茅英跟你到马鞍山董牌家去当面对董牌许愿。快嘴媒婆点头道,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一个实际行动。
这会儿,董牌在屋后的山上砍柴,平时每砍成一堆,就分缚成几捆,再成担成担地往山下挑,渐渐地天就暗下来,山上的柴捆也挑完了,再等次日将柴捆用板车推到几十公里外的锦瑟城去卖。
当天下午,董牌才挑一担柴下山尚未走到门口,就看见开始来过的快嘴媒婆笑眯眯地迎上来,叫道,董牌,我把她带来了,没有哄你吧!
的确不错,快嘴媒婆身后就站着微微低头的蓄着乌黑长辫的包茅英姑娘。董牌暗里思忖: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包茅英从来就瞧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我一向都是一厢情愿,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麻利把柴捆堆放在场子里,扑打一下身上沾带的树叶草屑,正想着该对快嘴媒婆或包茅英说些什么,快嘴媒婆却手指包茅英开口了,董牌,你的桃花运来了,包家的黄花闺女找你来相亲,你还不好好迎接。
董牌依然在心里问自己:这是真的吗?他瞟一眼一脸羞涩的包茅英,发现包茅英也在抬头看他。长期落寞孤独形成自闭自卑性格的董牌却没有勇气与她对视,很关事很细致的快嘴媒婆便指着他说,董牌,你该与茅英姑娘说说话吧!
董牌说,稍等。他开了门锁,推门进屋,把快嘴媒婆和包茅英迎进堂屋里坐着。然后到厨房里净了手,再到正房柜子里取出一只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一条叠成心字形的花手帕,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走出正房门,回到堂屋,面对坐在一把木椅上的包茅英说,你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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