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收过桥费,已得到塔神的原谅。
接话又回话的马银杏脸上现出了笑容。挂断后,她把手机放回坤包,望着马银发讲,银发,你跳跃哥打电话来说,龙来的病好了,现在你跳跃哥正送龙来上学去啦!
哦!马银发不能不相信了。他走到浮桥当头又回头望一眼浮桥说,那以后就不再收过桥费了,看来做功德,还真有功德在。
此后夏高和龙来在学校发奋补习,一个月后基本赶上了班级水平,再后来升高中、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是水到渠成的事。只是徐四斤到底不成器,当时病情康复到学校混了一些时,实在赶不上班级水平,又辍学了,只是再也不敢到宝塔山去胡来,而是跟着胡英子在漆家庄做些锄地薅草栽田割谷之类的农事。
混了几年,他已满18岁,胆子更大了,就向母亲和继父作别,离开了漆家庄,到城里揽活儿干。由于没有技术,只能到车站码头干些搬运的事,既吃力,工钱又少。他发现很少有年轻人干,大都是穿着不讲究的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和身体还好的老年人在干,而且他们的家都在城区附近,不比他来自偏远的乡下。
他开始来到城里揽这种卖力的活,正是热天,由于住不起旅社,晚上大都到车站候车室的长靠凳上靠着或躺着睡,倒也算安宁自在。
一天深夜,睡得正香的他被人拍醒,他眼睛就不愿睁开,只说,你搞么事?我睡得好好的,干嘛要把我的瞌睡赶跑?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徐四斤睁眼一看,那可是襟前挂了一个有铁道标志牌儿的火车站女巡视员,她面目清秀,却态度严肃,见徐四斤不说话,又继续问道,你把买的车票拿出来我看看。徐四斤哪里有车票?他故意在身上左摸右掏,拿不出票来,就撒谎说,同志,我的车票掉了?
女巡视员再问,那你坐的哪个班次的车?要到哪里去?徐四斤因为没有心里准备,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来。
女巡视员不客气地吼道,你搞么名堂,我每次晚上值班都看见你在这里的长靠凳上睡,但是从没有见你和旅客一起乘车,你交待,你是干什么的?
我……徐四斤仍然不作答,他当然不能把自己每晚在这里赖睡的底细说出来。这会儿,他全然没有睡意了,而是从长靠凳上坐起来,继而站起来,挈着那只脏得透油光做气味的大挎包,望着女巡员后退几步。女巡视员又厉声吼道,你跟我滚,站里有人举报说你每夜在这里赖睡,你知道吗?这里不是你赖睡的地方,是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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