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落地窗的调光玻璃正在从雾化转为透明,故宫角楼的剪影在暮色中浮现,宛如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解剖标本。
方子业的手指抚过床尾的丝绸抱枕,指尖传来的滑腻感让他想起手术时触碰到的大网膜脂肪。
方子业放下了行李之后,张利民教授的电话就打来了。
“张老师。”方子业还在打量和感慨奢侈,声音清脆。
“方教授,我把位置发给你。你先过来一趟吧。”张利民教授的声音则比较严肃,虽然客气,却毋庸置疑。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张利民教授。
“好的张老师,我刚放了行李。”方子业回。
“嗯,我寻思你这个点应该也到酒店了。”张利民教授挂断了电话,显然后续的话是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
……
方子业与张利民教授是在一间茶楼里会面的,方子业到时,张利民教授已经提前到了。
张利民教授的左手食指正沿着青瓷茶盏边缘画圈,釉面与指纹摩擦发出蜂鸣般的细响。
紫檀博古架上错落摆着各色茶罐。
“张老师。”方子业推门而入后,看到了张利民教授正自己拿着点心往嘴里塞。
“方教授,我就随便点了些,还有茶水,你要是不喜的话,可以再点一些自己喜欢的。”张利民客气道。
“不用了,张教授。”方子业回得有些心虚,眼珠子在缓缓流转。
“别不用,我们两个今天的谈话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结束的,可能还要误了饭点。”
“你给我找麻烦的时候可没现在这般客气。”张利民笑呵呵地道。
方子业忙坐下后解释道:“张老师,我第一时间就给您解释了呀?您说,我后续可以再找您商量,我也就当真了。”
“只是,张教授,这件事涉事比较敏感,如果让我去深入的话,我根本抬不起这件事的牌面,甚至只能退而避之。”
“中草药致癌?”
“张老师,如果不是您应承的话,我早就脱衣服不干了。”
“即便是现在,我甚至都已经想到了到时候的新闻会怎么写!”方子业的声音越说越小。
中药治本又治标,中药是草本精华,没有毒副作用,中医为道,中药是天然的物质……
这些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这个时候弹出来这么一件事,任何做这件事的人都会被扣上“扼杀中医发展”的帽子。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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