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打认罚,但请方医生您冲着我来,别眼睁睁看着我妹妹被截肢,我给你跪下都行。”
“我还可以让我外甥也给你跪下,他们就在外面。”
“不要再耽搁更多时间了。”
方子业依旧摇头:“钟老师,您别说了,原则就是原则,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说过的话,就必然是真的。”
钟业伟提起了拳头,不过他不是砸方子业,而是狠狠地用双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肉。
掐得半身轻抖。
方子业说:“我不是副高,我去不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建议一个人,他去得了。”
“你也不用再回头去谈话签字什么的,他的技术也蛮好。”
“您说的是聂医生么?”钟业伟显然在医院内部的人脉颇广,所以从彭隆副教授那里,也打听到了聂明贤。
不过聂明贤,更难管理。
别人就不是中南医院的职工,只是一个‘进修学习’的学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住他让他来上台。
彭隆打了电话,只是稍微说了几句就被挂断了。
而且聂明贤还是协和医院的博士在读,血招都没用。
“是的!~”
“我打电话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去,那么就可能有点机会,如果不愿意去的话,说实话。”
“钟老师,您得理解我啊。您是肝胆外科的,我是骨科的,我们能够到现在就业,经过了多少年的寒窗?”
“情怀小于现实,吃饭优先于理想。”
“如果我们两个换位,或者说,假如说我的妹妹来了肝胆外科手术,我让我妹夫写字,要求正高做手术!~”
“并且我还给你说,只要不是正高做的手术,我就举报。您给做吗?”
“您会给做吗?”方子业说着站了起来,主动地脱下了无菌手术衣。
并且再脱了无菌手套后,就到了置物架旁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钟业伟闻言,无奈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钟业伟完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生闭环’,钟业伟本以为,让自己的妹妹到了中南医院后,以自己的人脉,必然可以请到一批副高甚至正高做手术。
就怕一些小医生毛手毛脚地上了台,然后搞成无法逆转的局面。
副高肯定要比小医生厉害啊,这是毋庸置疑的啊?
但正是这一点,如今却让钟业伟有苦难言。
骨科的这些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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