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来中南医院时的那种纯粹稚气与有我无敌。
他侧身而站,眼角的痣正对方子业,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压在了身上。
兰天罗则稍稍退开了两步,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他是一直都拿揭翰和方子业都当作师兄来对待的,整个组里面,兰天罗发现这两位哥哥的年纪比自己大,心智也会成熟很多。
“四月份去,三月三十一号出发,我过两天就要买票了。”
“怎么还舍不得我啊?”方子业揽了一下揭翰的肩膀。
揭翰眼看着在临床中的业务能力成熟很多的同时,他的心智也渐渐成熟了不少。
方子业有意识到,现在的揭翰,慢慢褪去了刚来医院里前几个月的那种英气,因为揭翰来之前就很优秀,来之后,更是逐渐往科研大佬的方向发展,包括现在,他在同一届中,仍然优秀。
可自从方子业半脱产到全脱产性质地往实验室里钻后,很多临床压力就自然而然地堆到了揭翰的身上,揭翰不得不接下来,虽然有吃力,但好歹觉得身边还有一个师兄,可以随时让他过来招呼。
但方子业一旦离开,揭翰就突然发现,自己刚来医院里不到一年时间,不仅是在临床上,失去了师兄的帮扶,而且还有一个师弟,也就是年纪比自己小的兰天罗,需要两人一起成长。
且一定程度上,揭翰觉得自己还要比兰天罗更加成熟,毕竟是师兄嘛,兰天罗半道出家,多少还是有理论不够细致化的地方。
除了这些,揭翰还发现,师兄一走,老师的很多业务量,就得堆积到他的身上。
来年,他还要指导兰天罗开始书写标书,看能不能拿校级课题,而且方子业从四月份出发到明年的四月份归来,这一年的时间,自己还要跟着老师一起完成青千答辩、课题申请、实验进度追寻……
兰天罗感觉当师弟是真的好,一旦要成师兄,肩膀上就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是有点不舍得。”揭翰维持着对方子业的尊敬,又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但想到师兄回来后,就可以带着我们起飞,也觉得师兄你蛮不容易的。”揭翰最近几个月,思考了很多东西。
正是因为深入过科研,揭翰知道,像袁威宏这样的小课题组,其实要在大课题组内展现出来自己的存在感,到底有多么不容易。
纵观谢晋元副教授,一个副教授,如今在邓勇教授的组里,存在感都非常非常低。
而袁威宏比谢晋元副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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