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变,有识者,焉能甘居人下,若群贤在野,天下又岂能太平?社稷又岂会安生,尔等百族私合,操纵天下,必会引起众怒,如此民生怨隙,天下生乱,安能言良政?”
刘三公子反驳道:“野有遗贤?玉国制度并不会排斥大贤,反而会吸纳接收,为其提供用武之地,所谓大贤,治世之良臣,乱世之枭雄也,玉国只会用其才智,救世济民,可若无玉国,良臣易枭雄,定是烽火四起,穷兵黩武,受苦的仍是百姓。”
唐缘也认真了起来,正色道:“既然明理,却又选择罔顾事实,与彼辈狼狈为奸者,岂能称贤?不过是又一碌碌奸臣尔。”
“此辈外无为生民立命之大志,内无以身殉道之决心,不愿更换日月,再造星河,明知是错,也只敢做个裱糊匠,缝缝补补,哪里配得上贤字?”
“尔辈玉国制度,看起来好似给了底层黔首一个上进之路,实则不过是对人之异化,红尘礼法,消磨才具,变龙为虫,岂是正道?”
刘三公子沉吟片刻后道:“龙虫之辩,不过一家之言尔,何谓龙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若群龙争雄,则鱼虾必受其害,以万千黎民之命,成就数人真龙之名,吾不愿矣!”
唐缘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好似还有几分认同一般,道:“本座的三问已毕,该你了。”
刘三公子表情严肃,不假思索的问道:“人心如狱,人欲如魔,心如欲壑,后土难填,若不以礼法限制,天下之人,必是以己欲代天心,弱不自强,强不悯弱,横行无道,天下乱也!”
唐缘立刻反驳道:“人为欲动,此天理也,欲存则进,欲亡则熄,若无人欲,天下不过一潭死水,你我又与草木金石何异,夫天下之变革,皆由人欲而起,变则生乱,然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吾人族亦是因此步步向上,直至掌控寰宇。岂能因欲之小弊,而绝其大利,如此故步自封,焉为正道?”
刘三公子则是严肃的驳斥道:“如此变革却是太过拼命,治大国如亨小鲜,岂能以烈火焚之,持重之策,当是徐徐图之,诸黎之愿,久积成河,吾等居庙堂者,自该疏通河道,以束其乱,而非任其暴动,使天下尽为泽国,此中庸之道也。黔首之变,无章无法,不过是一场祸事矣,岂能推崇?”
唐缘淡淡回道:“持重之言,不过软弱,而非中庸,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中庸始于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而终于上天之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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