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自摸,自摸!”
“杠,自摸,清十八罗汉。”唐缘缓缓的推牌,“你们三家一人欠我三万两千点。”
小狐狸此时幻成了一副豆蔻少女的模样,犹疑的上下打量唐缘:“你…不会和小孩子玩还作弊吧!”
旁边的牌搭子赫然是一男一女两个七八岁的孩子,长相俱是粉妆玉琢,煞是可爱。
距离螭吻之梦已经过去六个月整,因为云梦阁这次损失实在惨重,北疆地界又风云变幻,飞舟海市便匆匆结束了。
三个月前,上百艘飞舟从云梦城返航东海。
唐缘和幻出人形装作他妹妹的小狐狸,登上了一家小海商的飞舟。
光是船费一人便要三百信符,几乎相当于一件禁制还算不错的法器了,寻常炼气修士都拿不出这么一笔巨款。
唐缘和涂山素素上船时,还颇引起了一些注意,毕竟他们二人年纪一看就不大,但都已是炼气修为,而且周身笼罩清光,显然是正道路子。
但他俩一上船就呆在了自家的屋子内,少有外出,而且像他俩这种情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北疆的正道修士,多是些偶然间得到传承的散修,平日里厮混的都很是艰难。
而甲子年的飞舟海会,便是他们唯一前往中土,东海这等玄门正派占据大势之地的机会。
这三個月来,唐缘和小狐狸一直闭门不出,只和住在隔壁的两个小家伙混了个脸熟。
涂山素素甚至把两个小孩子都教会了叶子牌,没事便拉着他俩一起打。
但他们也没赌什么重注,只是一些茶水吃食,运动惩罚而已。
那个小女孩睁着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唐缘:“李玄哥哥,瑶瑶能少做一些运动吗。”
李玄便是他的化名,小狐狸现在叫李菱。
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简直让人心都软了,唐缘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声道:“那可不行!”
小姑娘瘪嘴欲哭,突然不知想到了社么,眼神亮了起来,悄悄的打量向了她的小弟。
小男孩本就满脸愁容了,若是知道自己肩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笔外债,不知是什么心情。
“明明前几天牌运还烂到一塌糊涂呢,怎么这就翻身了?难道是转运了?”小狐狸仍是一副不想相信的样子,喃喃自语。
唐缘心中暗笑,他这两天刚学会了一门运道法术,唤作祸绝福连,可以偷取他人运势,但只能用在实力远低于自己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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