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竟是早没了方才互相催促的模样,一个个傻愣愣呆在原地。
各个心绪起伏。
陛下这做派,实在是比之奶嬷嬷还要尽心三分!
又是糕点,又是茶水,坐下来还要探探小殿下的额头后颈,而那小人儿就乖乖地任由他动作,显然是习以为常。
可是!
你可能不知,陛下当年还是皇子时,有位大臣老来得子,走哪儿都舍不得放下,就差将娃娃举在脑袋上顶着了。
陛下当时如何说的来着?
陛下冷笑一声,“娘们唧唧,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
陛下您说是吧?
何至于此。
朝臣心头十分复杂,唯有藏在人群里的罗大人撇了撇嘴。
少见多怪!
想当日他跪在中极殿内口若悬河之时,陛下那模样才叫骇人。
小殿下说一句,他脸色要变三变!
向来情绪再稳定不过的人,在奶娃娃手底下气得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他都怕陛下脾气一上来一巴掌将小殿下呼下去,谁知竟是半句重话都不敢说,转头就将气撒到了他们身上。
罗大人觉得自己比别人早早见识过了隐有优越之感,笑着笑着又觉得有一丝心酸。
各个心里边都想着事儿,迟迟未有人动作。
傅应绝扯了扯唇角,“闹呢?”
“没事儿就退下。”
不炎不凉地,叫诸位大臣齐齐醒神。
”有事有事。”
“臣有事要禀!陛下息怒。”
七嘴八舌地,总算是有人开了口。
奶团子两只手抱着自己的糕糕,嗷呜一口,塞得两腮圆滚滚,一双大眼睛看着身后的老父亲伸手在案上敲了敲。
而后众大臣们便严肃了神情,总算是正经了起来。
她小口啃着糕糕,时不时仰着头去看傅应绝。
傅应绝嘴角平直,神色冷峻,是奶团子少见过的严肃模样。
“陛下,北上一事紧要,粮草,衣物,器械这些都要准备。”
天子轻“嗯”一声,“自行与兵部还有李源商议,拿好主意再报上来。”
“是。”
又有人站出来,“西边临水,八月潮汛,钦天监那头说是天际浩渺,难寻难测,恐有大患。”
钦天监,在傅应绝眼中就是一群吃饱饭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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