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慢走。”慕明成起身相送。
待他折返,将书架暗格里的五个素白瓷罐捧了出来,每个罐子上都有一张竹纸花签,上面是极娟秀的字迹,分别写着,炒青、茯茶、白茶、黄茶、红茶。
五个茶罐一字排开,莹白的瓷面闪着柔和的光,慕明成端坐案前,一动不懂,仿佛陷入沉思。
时光倒转,回到顾青竹第一次制出白茶的那天晚上,远在千里之外的合浦郡上林县,慕锦成和梁满仓伏在一处高坡上两个时辰了。
高坡下,原本是一片开阔的苞谷地,这会儿却成了驻扎兵士的军营,接连攻陷上林、信安、陇素三座县城的海寇和几股南蛮,由于利益分割不均,曾小小的内讧了几次,后来,经过较量、谈判,终于将三座城瓜分殆尽。
上林县驻扎的正是海寇大头目吴镇雄,他曾在大黎国海防军中任过职,经过他的训练,他带的海寇并不是乌合之众,光看那些帐篷的搭法就毫不逊色于大黎国正规军,就是蓝万藏在海上遇见吴镇雄的船,也得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至于,他为什么落草为寇,众说纷纭,一说,他在军中被人排挤陷害,不得不反,还有人说,他不甘心替南蛮做狗,索性自立山头,称霸一方,只求活得恣意潇洒。
在慕锦看来,无论吴镇雄为何沦落成海寇,他管理兵士的才能都是不容置疑的,这些日子,他跟着慕绍台,学习了不少兵法和应对之策,这会儿,一看苞谷地里的阵仗便了然了。
他们在这里观察了两个时辰,兵营中进出、巡逻、交接,都十分有秩序,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要想偷袭或渗透,恐怕一时很难有空子可钻。
慕锦成偏头看了眼身旁的梁满仓,低声道:“瞧着,这吴镇雄果然不简单,我们飞鹰营的人,几次乔装进城,不是被当场发现,就是没能如期回去,显然是凶多吉少了。”
梁满仓咬牙轻哼:“想当初,他还不是被慕家军打得屁滚尿流,如今狗鼻子插葱,开始装象了?”
“不是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慕锦成低低笑了一声。
梁满仓嗤笑:“他算个狗屁的士,我看咱们军中八成混进内奸了,要不然,咱们几时有行动,他们都能发现和拦截,经过五年战场捶打,侥幸活下来的老卒,哪个不是易容高手,狡猾如狐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抓住!”
“你说内奸,我倒有几分认可,只是想抓住此人,可不容易,这次我们出来,知道的人不多,就看我二叔能不能借机揪出来了。”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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