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慕,是家乡人,若她在家,麻烦小哥帮我传个话。”慕锦成笑容愈深。
小伙计将信将疑,此时没有什么人抓药,他便点点头,挑帘子,去了另一个地方。
不大会儿工夫,素衣简妆的谭子衿便快步走了来,她身上的围裙袖套都没有摘。
“锦成,果然是你!”谭子衿大喜过望。
“子衿姐,你……终于肯接谭叔的衣钵了?”慕锦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最初,这会儿,想起自己那时的别扭,真的跟做梦一样。”谭子衿和慕锦成坐在大厅一角,苦笑道,“你二哥的病,拖延太久,想要根治,实在不容易,我爹老了,只好我亲自配药试药。”
慕锦成心下嘀咕,还有谭老头治不好的?只怕又是拘马的辔头吧。
他嘴上自然不敢说的,而是问:“我哥在刑部如何?”
“熊叔近来打通了刑部侍郎的关系,我们每隔十天能去牢里看看,我们还买通了牢头,没人敢欺负他,只是……”谭子衿抿唇不语。
“怎么了?”慕锦成追问道。
谭子衿垂下头,低声道:“许是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得太久,他虽还是他,可又不似他了。”
慕锦成从她的语气听到无奈,伤心,还有淡淡的失望。
他那个温润如玉,永远像春风一般的二哥怎么了?
此时,谭立德已经结束了最后一个病患的诊治,正撑着腰出来,坐在角落里说话的两个年轻人,虽然都是寻常打扮,却是十分抢眼。
他低低唤了一声:“子衿。”
两人同时回头,谭立德看见了慕锦成,屈指算来,他们已有数月未见,此时的慕锦成,不仅身形更加魁梧结实,脸上也有了不同往日的干练,这让谭立德多出了几分感慨。
“谭叔。”慕锦成恭恭敬敬行礼。
“听说,你来时不太平,怎么没多休息下?”谭立德转身往后院走,慕锦成和谭子衿跟在他身后。
三人进了谭立德的书房,慕锦成挨着桌边坐下:“同来的人伤了几个,已安排休养,我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先来了解下如今的情形。”
谭立德倒了盏凉茶,递给慕锦成:“你二哥和韩掌柜还关在刑部,你姐夫在刑部待了没几天,刚养好伤,就转到大理寺去了,我们和那边搭不上关系,故而也没有什么消息,不过,处在当下,没有消息,或许便是好消息,起码谋反的罪名并没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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