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你这般说,约莫是我多心了。”
老荆头面色严肃道:“不管真假,我以后留意一下。”
两人低声在屋里说话,就听外头张西大着嗓门嚷:“什么东西,这才做几天啊,就敢私藏二十斤精铁,要不是看在县丞的面子上,我今儿……哇……”
张西扶着墙角呕吐,旁边的人劝:“嘿,你跟他置什么气,以后还得常和他打交道呢。”
“我……”张西刚说了一个字,又吐了。
其他人嫌味道难闻,客套了两句,都找由头先走了。
隔了会儿,张西直起腰,路过门房半掩的门,做了个手势,而后,摇摇晃晃进衙门里去了。
老荆头看了慕锦成一眼:“张西已经办妥,下面该你了。”
慕锦成不答话,仰头喝干了酒,推门出去,牵上柳荫里的马。
午间的阳光白晃晃的,晒在人身上,仿佛泼了火一般,将他全身的酒气都蒸腾起来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扯了扯衣襟,半露出里面的里衣。
慕锦成晃晃悠悠走到三生酒楼,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大叫:“董旭,拿酒来!”
三生酒楼的酒菜一直是最好的,金福接手了三生,生意慢慢好转,这会儿,食客盈门,觥筹交错,陡然来这一嗓子,食客们都伸长了脖子张望。
满身酒气的慕锦成烂醉如泥,瘫在门口,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看热闹人俱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董旭仍在这里做掌柜,他一见满面通红的慕锦成,赶忙上前搀扶:“三爷,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这是我家酒楼,我想咋喝就咋喝!”慕锦成甩开董旭的胳膊,就想往楼上爬。
金福得了信儿,小跑着来,一把薅住慕锦成的胳膊,大骂道:“什么你家的铺子,三生酒楼白纸黑字早卖给我了,你休想在这儿撒酒疯闹事!”
慕锦成使了蛮力推开他,耍赖道:“我今儿就要喝翠涛酿!”
金福被他推了个趔趄,幸而被旁边的伙计扶住,他气愤道:“来人啊,将这个闹事的拖到后院去,你当你还是慕家三爷呢,想喝翠涛酿?做你大头梦,后院的马尿多得是,管你饱!”
几个伙计涌上来,七手八脚地将慕锦成架到后院去了,董旭拦都拦不住。
金福朝食客们拱手:“都是鄙人照顾不周,让一个酒疯子扫了诸位的兴致,这样吧,每桌添一钵老鸭汤,给大家消消暑,算是酒楼的一点心意。”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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