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你的。”顾青山低头应了一声。
马车碌碌,很快到了慕家,顾世同给慕绍堂的牌位上香行礼,而后到松芝院向寇氏问安,卢氏刚巧也在。
“亲家老爷还是头回登门,不必多礼,快请坐吧。”寇氏连连招呼。
“咱们乡下消息闭塞,要不是昨儿到翠屏镇买药材,还不知锦成爹的事。”顾世同坐在下首椅子上,垂着眼睑说。
寇氏轻拍了下手,抱歉道:“亲家老爷莫怪,我大儿去得突然,又有贡茶的官司缠身,是我做主不叫绍台告诉你的,亲家少爷还要考功名,断不能耽误了。”
顾世同站起来拱手:“多谢老夫人顾念,可我们毕竟是儿女亲家,若是有事,又如何撇得干净?以后有事,还请告知,我亦可尽些绵薄之力。”
寇氏拈帕子摁了摁眼角:“到底是亲家老爷,咱府里这会子正是多事之秋,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也就是你还肯仗义相帮。”
顾世同连连摆手:“咱们无需这般客气,我刚与青竹说了,若是差钱,就把鱼市街的房子卖了,如今青山他们生意也不好做,挣不上啥钱,能顶一时算一时吧。”
“卖房子?锦成,这个怎么说的?”寇氏惊讶地望着孙子。
慕锦成赶忙解释:“爹之前用钱庄一百多万两打点燕安城里的各处关系,如今他一走,各处钱庄都出现了挤兑风潮,亏空近百万两,另外,外头放出去的赁金一时收不回来,拆借也行不通,我就想着卖铺子。”
“糊涂!”寇氏喝了一声,“这些铺子都是你爹和你阿爷太爷手上置办下的,你爹才走几日,如何能在你手里败了!”
慕锦成急切道:“阿奶,你有所不知,现下不仅三生钱庄缺钱,其他铺子也不挣钱,货基本全积压着,就连三生酒楼都门可罗雀,而粮行,也因为南边运粮船被人半道截了,已经多日无米可卖!”
“怎么会这样?”寇氏松弛的面上抖了抖。
她深居内宅,刚刚熬过老年丧子的痛苦,根本不能再承受又一个。
一旁卢氏白着脸,哑声道:“锦成,那些铺子都是你爹的心血,你别卖了,我给你徽州舅舅写封信,纵使凑不出百万两,五十万两还是可以的,另外,我还有些玉器首饰的陪嫁,你都拿去卖吧,好歹也能有个几万两。”
寇氏也跟着说:“对对对,我也有些首饰珠宝,都拿去,总能过了这个坎。”
慕锦成沮丧地低下头:“阿奶,娘,三生珍宝行已经很久不开张了,那些珠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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