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说他家老爷,年逾花甲,马上要纳一房年轻美妾,要在洞房花烛夜用。
我听了这话,一时动了心思,也向他买了一束,回来给姨娘试了,果然比食疗药补更有效,那时老爷正为三爷的亲事与夫人不睦,时常歇在浣纱院,一来二去,姨娘就有了身孕。”
因着外间风雨不停,寒气又起,厢房里燃了一个火盆,香苹脸上的雨水干了,整个脸干巴巴的,她揉了揉,接着说:“姨娘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她的的孩子,许是因合欢香来的,一直不太安稳,她害怕孩子没了失宠,便叫我出去想办法。
我本是想去德兴找谭先生, 可半道上看见女医素娘为人诊病,不仅给人接骨,还治妇人各种病症,我便将姨娘的病症说给她听,她十分笃定能治,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蠢货!” 卢氏唾了一口。
顾青竹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会儿道:“香苹,你平日里聪明得很,却看不透昌隆掌柜设局骗你?亦或是,你即使知道,仍然想要和你主子一起火中取栗?”
香苹直挺挺跪着,一言不发,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你接着说!”卢氏胸口起伏,闷声道。
香苹垂首低语:“姨娘吃了女医的药,立时不疼了,对她深信不疑,后来又出了几件事,也是素娘帮着拿的主意,故而,姨娘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在准备贡茶期间,姨娘为自个争取了各种好物件,可她的痛和流血却日益频繁,直到有一天,素娘和她说,孩子再也保不住了。
姨娘为此很难过,还担心,孩子一旦没有了,再也得不到老爷的疼爱,素娘便为她想了计策,就是闹大碧云纱的事,只等着夫人训斥责罚,那时孩子没了,正好推到夫人头上,不仅能得到老爷怜惜,还能重创夫人。”
卢氏冷言道:“你们的算盘打得好呀,可惜,我并未上当!”
她偏头看了顾青竹,当初若不是媳妇一句话提醒,今儿气得慕绍堂吐血的就是她了。
“夫人的确聪慧,姨娘哪里敢给谭先生诊脉,此法只能作罢,素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让姨娘加大合欢香用量,诱老爷情动,到时,意乱情迷之间,动作难免粗重,便可将失去孩子算在老爷头上,唯一失算的是,老爷今日突然被庆丰请走了,所以……”
“荒谬,无耻!” 卢氏不待她说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老爷为了蔡姨娘这一胎,坏了多少内宅规矩,你们居然这般不知足,临了,还要算计他!”
香苹跪伏在地:“夫人,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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