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托盘进来,有些懊恼道。
在她心里,顾青竹和慕锦成是夫妻,这会儿在私学里虽是分开睡的,但两人在一处说话谈心,本是寻常的事,根本不用避讳旁人。
“正和你们少夫人说话,点不点灯,也无妨。”慕锦成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点着了烛台。
昏黄的灯光瞬间充盈了整个屋子,让人暖暖的。
“少夫人,你吃些,这都是三爷从私学饭厅取的。”春莺将托盘放在桌上,准备给她端到床上。
顾青竹摆摆手道:“春莺,你别忙了,我起来吃一样的。”
她本就是和衣躺着的,这会儿套上褙子就可起来,春莺担心她不便行走,上前搀扶,却不料,顾青竹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半点不觉痛楚。
“少夫人,你不疼了!”春莺诧异道。
“嗯?”顾青竹后知后觉,她踢踢腿,摸摸腰,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慕锦成面上闪过一丝精光,按常理,伤了筋,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容易恢复的,可顾青竹不过大半日就好了,难道还真应了妙机那句,吃哪儿补哪儿?
联想到妙机之前的障眼法和千斤坠,他有理由相信,他给顾青竹吃的鸡肉,并不是凡品,起码也是额外加了料的。
顾青竹不知道这些,只惊喜道:“德兴的药膏当真厉害,擦了两次就好了。”
“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又要热!”慕锦成将筷子塞到她手上。
第二日,是妙机在三生逗留的第五天,顾青竹早早起了,和春莺到外头早市上买了一堆新鲜的食材,她要好好做一顿美味孝敬师父。
妙机依然在菜肴的香味里醒来,但当他看见满桌的菜肴,一时愣住了。
“师父,快去洗漱,一会儿等慕锦成回来,咱们就开饭了。”顾青竹说得随意,仿佛是寻常人家的平凡日子。
“啊!好啊,好啊。”妙机转头走了,顾青竹看不见他一低头,眼里的水汽。
散学的钟声刚响过一会儿,慕锦成就提袍跑了回来,闻着勾人馋虫的香味,嘟囔道:“哎呀,我饿了!”
三人围在桌边吃饭,顾青竹给两人搛菜,慕锦成依旧陪妙机喝酒,只态度谦恭了不少,妙机不说,可眼角飞扬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师父,我想起来一件事,你教过他一种计数的方法吗?”顾青竹在吃一根烤羊排,突然想起来问。
“什么?”妙机问,可他的目光却瞥向慕锦成。
“就是这个。”顾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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