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给我合离书,我要回顾家坳!”
慕锦成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全身一激,密密出了一层冷汗,心里那股子邪火被瞬间浇灭了,他撑起上半身,气恼地看着衣衫不整,却倔强如铁的顾青竹,冷声道:“爷不想和一条死鱼亲热,而且还是没有二两肉的死鱼!”
说完,他从软塌上下来,拢了拢衣襟,咚咚离开内室,一脚踹开门,不顾院里大小丫头讶异的目光,扬长而去。
顾青竹软瘫在榻上,颤着手抓住散开的衣襟,无声地痛哭,隔了好一会儿,她慢慢缓过神来,止住哭,但觉全身乏力,撑了两回才从榻上坐起来。
此刻的她云鬓散乱,发髻上钗歪簪斜,脸上胭脂水粉不用想也花了,眼睛哭成了桃,嘴上更是肿胀,她费力慢慢挪到门口,低唤:“春莺。”
“少夫人。”春莺想推门进去,却不料,顾青竹在里面死死抵住门。
“你和爷怎么了,我瞧着爷一脸怒气地摔门出去了。”春莺只得隔着门,低声问。
顾青竹全身力气似乎都在刚才挣扎时用光了,这会儿,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想泡个澡,你多我打点热水,另外……我不吃晚饭,直接睡了。”
春莺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出了事,平日里,他们也常闹别扭,但大多时候不过是小打小闹,顾青竹不是小心眼的人,大多时候,都是慕锦成说几句软话就能哄过去了。
今儿的事定然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个负气而走,另一个不肯见人,但她到底只是个丫头,只得应道:“奴婢这就是去准备。”
顾青竹趁春莺准备的工夫将头上钗簪取下来,她紧握着那根雕竹叶的白玉簪,大颗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上面。
“少夫人,水准备好了。”春莺在门外低声道。
“我知道了。”顾青竹抹了下眼泪,将白玉簪放到首饰盒的最里层,眼不见为净。
洗了澡,顾青竹就上床窝着,不知是春寒料峭,还是孤苦无依,她似睡非睡到半夜,被窝里也没捂出多少热乎气,她迷迷瞪瞪被冻醒了。
顾青竹紧了紧被子,头脑混沌地闭着眼睛道:“慕锦成,地龙又坏了吧。”
外间,半晌没有回应。
孤独的一盏莲花灯挂在墙上,发出淡薄的光,顾青竹完全清醒过来,想起下午的事,撩开帐幔,往榻上瞥了一眼。
那上面并没有人,都这会儿,慕锦成还没回来。
顾青竹颓然的放下帐幔,重新拥回被窝,蜷缩成一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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