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笋一只野鸡,就赚了我一两银子,我要不是可怜你山里来的,会出这样的高价吗?!”钱漫咄咄逼人。
“你买的可不是一箩笋一只野鸡,而是四道现做的饭食,再说,你给的一两银子,我称过,只有九钱多,你吃了我做的一桌菜,还少给我钱,这般行事,哪是大家小姐所为,难怪要从榜单上掉下来!”在屋里忍下的那些气,循着这个由头,这会儿一股脑儿发泄了。
“你……”钱漫气得脸上红白交替,咬牙道:“你登得了榜三,我倒想知道你除了侥幸还有什么!”
谭子佩正走进来,听见她的话,淡然道:“她绣的帕子,飞鸟鱼虫鲜活如生,她纺的丝锭,能织最好的锦缎,她做的茶,恐怕一般人家喝不到,试问钱三小姐,她哪里不配上榜!”
钱漫见谭子佩替她说话,气更不打一处来:“那些个粗鄙的活,我在乡下一抓一把,绣花纺锭,几时成了风雅集排行的评判标准了!”
“琅景轩的评判标准无人猜透,可纵使不是这个,也不会视三小姐骑马鞭奴为本事的!”谭家和钱家两个女儿为争南苍县第一,明争暗斗好些年了,最近又为着各家织坊,斗争日趋白热化。
宋允湘轻移莲步走过来道:“两位姐姐莫吵了,里面还有几位姐妹,若是大家无聊,可以弹琴解闷呀。”
钱漫向来看不上宋允湘,这会儿听了她的话,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道:“这还算知趣!”
说着,她摇着马鞭,晃了进去。
谭子佩走过去,亲亲热热地拉着顾青竹的手:“你别怕,今儿吃的是县老爷闺女满月酒,她们就是有心闹,也不敢在这儿放肆。”
“我没有怕的。”顾青竹摇头,淡淡地说,“榜单不是我想上的,且上的也不是我,不过只是一个身份而已,钱三小姐生气,大概更在乎的是这个吧。”
顾青竹又不傻,那日在昌隆做菜,她就看出钱漫对慕锦成有心思,对慕家少夫人之位势在必得,如今被她这个乡下来的突然顶替了,由此生怨生恨,也不难理解。
谭子佩挽着她的手臂回暖阁去:“她向来跋扈惯了,认为谁都该让着她,你不睬她就是了。”
暖阁里,已经有一个女孩子在弹琴,另一个女子随乐起舞,其他人看着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轮流弹奏,宋允湘弹得最好。
“允湘,你三嫂会什么,让她也给我开开眼呀。”一个穿碧色合欢花的女子嘻笑道。
宋允湘掩嘴,假做为难道:“你们就别为难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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