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遣人送顾先生平安回去,我出去看看。”
慕绍台撩袍匆匆走了,长随庆余跟在他身后。
“今日喝的有点多了。”面色酡红的顾世同讪笑。
薛宁扶他:“这些年也就是你能陪气头上的将军,这会儿别说叫人送你回去,就是八抬大轿抬你回去,我也是求之不得的呀。”
“可我那些书?”顾世同念叨。
薛宁拍拍他的手臂,嘻笑道:“放心,你那些宝贝一本都不少,说句实在话,你那些个写得密密麻麻的书册,对大多数目不识丁的兵士们来说,可不顶一个肉包一碗酒管用!”
顾世同苦笑:“嘿嘿,说的也对,不过正因为他们觉得无用才会大意,我不怕他们偷看偷学,只担心他们撕了擦屁股,白糟蹋了先人心血!”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谁若敢如此,我头一个拿军棍打烂他屁股!”薛宁笑了一路,陪着顾世同回到住处。
顾世同晕晕乎乎,但还是盯着兵士将书籍打成两个包裹,分别放在箩筐中抬到门口的马车上,至于竹书箱,他一定要执拗的背着,薛宁也只好随他,而粗布包袱里是几件换洗衣裳,被顾世同随意丢在一个箩筐里。
除了赶车的马夫,薛宁又派了四名府兵骑马跟着,一路护送回家。
暂不说顾世同如何回家,单说喝了半坛酒却毫无醉意的慕绍台,他转身去了前厅偏房,就见熊永年在屋中搓手转圈。
“出了何事?”慕绍台沉声问。
熊永年约莫四十来岁,身形健硕,他一见慕绍台赶忙行礼:“回二爷,老太太让我来府上候着,说是等你回来了,就过府去说话。”
“没了?”慕绍台有些意外道。
熊永年点头:“其他的,老太太没说,小的也不敢妄自揣摩。”
“那就走吧。”慕绍台一挥手,领先走了。
慕家东西两院只隔着一个风园,平日里角门上锁,西院是男仆把门,东院则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守着,因着外头大门间隔不远,若是无事,平日里很少走内里穿行,毕竟九曲游廊走起来也是颇费工夫的。
幸而慕绍台今日回来的早,陪顾世同吃了饭,也不过才是往日正常归家的时辰,他心里怕老娘久等,就叫人开了角门,一路无心欣赏冬日园中,蒹葭苍苍,鸥鹭翩飞的美景,急匆匆穿过风园,绕过大片松林,直入松芝院。
“母亲安好。”慕绍台躬身行礼。
松芝院中早早燃了银丝炭,慕老太太寇氏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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