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开面馆,也免得每年为房东赚钱,这是多好的事呀。”孙氏浑浊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全然听不进顾青竹的话,自顾说道。
顾青竹哑然,彭珍珠果然够狠,拿孙氏最在乎的说事,乡下妇人哪有不动心的。
顿了半刻,顾青竹挤出一点笑容道:“这事关系到青山哥的一辈子,不管怎么说,总要听听他的想法。”
孙氏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家不是先成家再相处的,过日子嘛,差不多就行了,哪能由着他挑三拣四。”
顾青竹不禁有些绝望,她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全不顶事,而顾青山这会儿还远在南苍县,尚不知自个的姻缘红线就要被牵错了。
就在这会儿,里屋传来花媒婆略带讥讽的尖细声音:“哎呦,我说顾村长,你也不瞧瞧你家里现下是个什么情形,彭家之前是有不对,可如今人家不嫌弃你家里两个不得力的病秧子,你还计较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胖女人一口气说完,犹不解气地嚷嚷:“你也不掂掂自个,脸面啥的,这会子是当吃当喝,还是能抵彩礼?”
孙氏听见这话,犹如火上了房梁,她撇了顾青竹,急匆匆撩了门帘去里屋了。
顾青竹侧耳听,隐隐约约听见孙氏低声下气地安抚花媒婆,又转头去劝顾世福,显然是在和稀泥。
顾世福是什么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站直了是根扁担,躺倒了是条长凳,彭家退婚在顾家坳闹得沸沸扬扬,他的脸面都丢尽了,好不容易时过境迁,乡人淡忘,这会儿,忽然旧事重提,一个小丫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是要再续前缘,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花媒婆得意地偏头看自个新染的指甲,顾世福半倚在床上,一口气上不来,掩着嘴剧烈咳嗽。
“她花婶子,我这当家的就是抹不开面儿,去年就是我看上的彭家,如今再结亲自然是最好的,你别生气,我回头再劝劝他。”孙氏陪着笑脸道。
花媒婆肥嘟嘟的脸上白花花的,仿佛刷了二斤白面,一张嘴说话,哗哗直往下掉粉:“早这么说嘛,我这人惯是做喜事的,若不是彭家姑娘讲良心,就她家的条件,别说你们这种乡下人,就是在南苍县也能找着好人家。”
“是是是。”孙氏连连点头,又给她续了一杯糖水。
花媒婆抚过鬓边的大红牡丹绢花,扬眉道:“不过呢,人家就是一个独养女儿,日后必定住不惯你这穷山沟,成亲后,小两口就留在镇上做面馆生意了,俗话说,远香近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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