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错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说得好,何无忌孟昶他们是要为刘毅出气,而你也是在维护同为士族的刁逵,双方都没有错,只能说,时机不合适,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庾悦咬了咬牙,说道:“所以,孔子说的,各安天命,是有道理的,人总是会和跟自己地位,家世相当的人在一起,有天生的亲近感和共同语言,也有共同的价值观,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很努力地要和这些丘八,军汉们混到一起,但始终做不到,因为我不可能违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背离家中长辈大人们的教导,成天以杀人打仗为乐事,以毁灭城市,屠杀生灵作为取得富贵的手段,这有违我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良知。”
陶渊明微微一笑:“可你不也是后来愿意从军打仗,去做这些事来为你自己,为庾家子侄来争取军功了吗?”
庾悦叹了口气:“那还不是因为这些凶狠野蛮的军汉现在掌握了大权,还象秦国时那样制订了这些军功爵,以首级论功的制度,逼着我们只能顺从吗,如果我不从军,那按现在的规矩,不用几十年,庾家就得从世家高门里除名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毕竟北伐中原,驱逐胡虏也是大义的名份,而保卫着我们的家人们不受天师道妖贼的残害,也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所以我们不得已从军,但不亲手去制造杀孽,大概也是我们惟一能做的事了。”
陶渊明点了点头:“这样挺好,不违背自己的良知也能适应当下,我会帮你的,罗龙生会帮你把这些脏活恶事干了,而不必由你亲自动手,你如果信不过他的话,可以让你的家丁,部曲们分散到各军,以为耳目,庾家也有自己的情报眼线,要学会在军中使用,而不止是打探那些城中,世家之间的消息来往。”
庾悦咬了咬牙:“可是我的那些情报眼线,一直就只会在城市里生存,行动,甚至他们伪装起来的身份也都是城中的寻常百姓和商贾小贩之类的,要让他们从军,只怕很多人是吃不了这苦头的啊。”
陶渊明淡然道:“以后如果我们士族和世家高门想要掌握军队,那这些眼线就是必须要有的,以前我们失权的惨痛教训就是脱离军队太严重了,就象这回你带出来的左右亲信们,他们根本下不了部队,不能和普通军士们一起整日操练和作战,自然打探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只会为你传令的时候狐假虎威,惹人反感,这个教训,你得吸取,不然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恐怕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庾悦点了点头:“我会在新征的军士中暗中招募和吸纳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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