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套正北千里的地方,将曷多汗所部几乎赶尽杀绝。只有曷多汗的侄子郁久律社仑和郁久律斛律才逃了出去。他们不敢再向西逃,而是折返向了东北,去投奔当年曾把他们亲手交到北魏手上的叔爷爷匹候跋。”
罗龙生一口气说到这里,嘴有点干,但兴致却仍然很高,黑袍向他递过了一个皮囊,他解开囊扣,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满意地抹着嘴上的酒滴,笑道:“好酒,真是过瘾哪。”
黑袍淡然道:“你继续说,我也想听听,有哪些细节是我不知道的。”
罗龙生继续开口道:“这匹候跋收留了社仑兄弟,也许是对当年兵败后出卖了这些亲戚,心有愧疚,也许是看社仑兄弟勇武过人,能从北魏的追杀中逃掉,现在长成了勇武的草原英雄,以后有助于自己争霸草原,于是匹候跋把他们兄弟二人安置在离北海汗庭以南五百多里的地方,还派了自己的四个儿子分别统领部落,来监视社仑兄弟。”
“只是社仑兄弟在草原上的名气越来越大,毕竟多年以来,能从北魏的攻击下得以保存,逃得一命的人,他们还是第一个,甚至在草原上的很多传说中,他们是击杀了北魏的很多名将勇士,才杀出的重围,这让很多被北魏灭部落,有着刻骨仇恨的草原敌人,都纷纷来投奔社仑兄弟,短短一两年内,他们就成逃亡来投时只有几十人的弱小势力,变成了有数万户部众,三万以上骑兵的强大势力了。”
“在这一段时期内,社仑兄弟也一直帮着匹候跋东征西讨,去攻击那些匹候跋的敌人,战胜之后,他们不要奴隶,不要财物,不要牛羊,全都交给了匹候跋,说这位叔祖大人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他们得到的一切,都是叔祖大人给的,自己打仗是尽义务,不求回报。”
“本来匹候跋父子还防备着社仑兄弟,结果这么一来,反而搞得自己不好意思了,可他们不知道,在这些征战中,社仑看似一无所有,却得到了草原上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黑袍哈哈一笑:“是的,这样东西就是名声。社仑兄弟打仗勇敢,能力克强敌,又知恩图报,不取战利品,在以力称雄又朝不保夕的草原上,铁血勇士很多,但能讲道义,保护部下的人却是凤毛麟角,社仑打的胜仗越来越多,主动来投奔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他实力增加的速度,比战胜后正常能分到的回报,都要多得多。很快,社仑兄弟的部落,实力就超过了匹候跋的本部了。”
罗龙生继续说道:“是的,就是这样,但作为监视社仑兄弟的那四个匹候跋之子,却是互相之间也想要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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