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咬了咬牙:「桓玄是我的仇家,难道慕容氏就不是了吗?慕容德参与了当年的五桥泽之战,手上沾满了我们当年同袍的鲜血,其实现在看来,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如果不是不知道有黑袍慕容垂的存在,加上慕容兰着实利害,还有刘袭的胆子太小,导致计划泄露,只怕我也能和你一样,完成建义大业了。」
刘裕摆了摆手:「不可能的事,就算你们侥幸刺杀成功,杀了慕容德,那十余万鲜卑人也不可能听命于你的,会另立首领来斩杀你们,我建义成功不是靠的暗杀桓玄,而是靠了消灭了他的楚军主力。」
刘敬宣叹了口气:「你说的是对的,不过,就算无法夺取南燕,只要能杀了慕容德,也是报了大仇,也能洗脱天下人骂我是汉女干的名声了,寄奴啊,咱们跟胡虏打了一辈子的仗,到头来为了保命而屈身为胡虏效力,也许别人可以这样做,但我刘敬宣,是宁死不从的。」
刘裕哈哈一笑,拍了拍刘敬宣的肩膀,正想夸赞,毕竟这些刘敬宣在南燕时的事,他后来从来没有提过,自己也心照不宣的从来没问过,毕竟,这种身在敌营,甚至为南燕效力过的事,是他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也难以解释得清,今天,是这两兄弟多年来最为交心的一次畅谈
,刘敬宣居然把这事也主动说出了。也许到了明天,他就会后悔,若不是明天的决战生死难料,他又怎么会把这些多年的秘密,向自己说个痛快呢。
可是刘裕马上眼前又浮现出了慕容兰的面容,正平静地看着自己,仿佛当年这样看着刘敬宣,刘裕的心中一阵痛,咬了咬牙,说道:「当年在南燕,慕容兰跟你关系如何,你的这些计划,她有所察觉吗?」
刘敬宣长叹一声,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老实说,我能最后活下来,全是靠了她的相助,她的情报能力,你是最清楚的,我的这些个谎言,能瞒得过那些南燕贵族,甚至瞒得过慕容德,却绝不可能逃得过慕容兰的眼睛,就连我跟淮北的山寨有所联系,来南燕之前就去过这些山寨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刘裕的眉头一皱:「那她为何帮你隐瞒?这是对她自己国家的不忠啊。」
刘敬宣摇了摇头:「慕容兰秘密地找过我,对我警告过,说我的想法和心思她清楚,我是有召集旧部的能力的,甚至在山南地区制造事端,为的就是让慕容德肯放我去平定盗贼,让我的存在有价值。那些淮北的寨主没了生存来源,如果不向桓玄低头,那必然只能再次听命于我。」
「但是她也说,她并不想让两国之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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