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谁还肯受别人的支配去征丁从军?历代的农夫,军士,不都是因为没有文化,不识字,这才受制于人吗?把这规矩变了,那谁愿意肯去汗滴禾下土呢?”
徐羡之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历来是劳力者治于人,劳心者治人,若是人人劳心不肯劳力,那天下的秩序就要大乱了。寄奴只图那种人人平等的虚幻理想,却不想着建立一套新的,完善的制度,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无原则无底线地去讨好草民,迟早要出大乱子的,之前我也只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却是说不出来,听你这么一分析,才明白错在哪里,这印刷术绝不可让他普及天下,起码现在不行。”
刘毅微微一笑:“你终于转过这个弯了,不错不错,现在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讨论今后的大事了。寄奴这几年也是膨胀得厉害,随着他的权力越来越大,做事也越来越不考虑后果,任意而为,胖子也只会投其所好,这进一步会助长他的气焰,这样下去,他往独夫的路上会越走越远,而离开了我们这些老兄弟的支持,他又能成什么事?所以,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让他停下来,起码不能象现在这样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受任何地制约。”
徐羡之的眉头一皱:“所以,你说你要北伐中原,是为了跟寄奴争权,以后好牵制他?”
刘毅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大晋,为了我们黑手乾坤的将来,大晋,是世家士族的大晋,虽然现在有了北府兄弟的崛起,有了京八集团,但本质上,还是承认功爵,尊重士族的,这也是几千年来我们汉人华夏的传承,所以,我们仍然得回到以前的旧路,搞些爵位不能世袭罔替是可以的,必要的,但不能说无限地提拔那些草民跟世家士族平起平坐。就象这回,打个南燕,立点军功,一个个回来就鸡犬升天,几乎人人都能得个民爵,那我们之前辛苦奋战得来的爵位,岂不是变相地不作数了吗?人人有爵,那等于人人无爵,这点对前人是不公平的。”
“可是寄奴很会收买人心,这次北伐也就胜了一场战斗而已,却能让几万人得爵,现在大晋的草民更是受了鼓舞,想要从军北伐的不知凡几,甚至很多农夫们都不想着好好种地,只想着一夜之间就混个富贵,他们又哪知道,兵凶战危,就是我们这些多年宿将,也未必能在战场上全身而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扔下一家老小,难道就是对家人的好事吗?”
徐羡之勾了勾嘴角:“那你想北伐,又是什么意思?这和你说的这些话,不是矛盾的吗?”
刘毅哈哈一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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