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响应王师,辅佐当时还是晋将的张愿治理齐地,只可惜后来北伐军有五桥泽之败,而那张愿又趁机叛立,我们辟闾氏的族长辟闾浑只能保境安民,我们可是南望王师一年又一年,指望着王师能再入齐鲁,复我中原啊。”
刘裕叹了口气:“那几年,大晋被奸人所害,内乱不已,把玄帅北伐的成果毁于一旦,实在太可惜了,齐鲁,中原,甚至淮北,都不复为我大晋所有,每念于此,都是让我痛心不已啊。”
刘敬宣沉声道:“车骑,这辟闾氏一族命运悲惨,因为王师迟迟不至,最后反倒是让那慕容德率军前来,取了青州之地,辟闾浑战败被杀,而辟闾氏一族也倒了霉,本来世代居于临淄之地的他们,被强行迁到了这晋燕边界,大岘山一代,慕容德是想借我们大晋的手,来消灭他们呢。”
辟闾安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啊,慕容德狼子野心,把我们放在边境之上,然后他的那些强盗部下,经常剽掠大晋的北青州,淮北地区,而晋军出于报复,就会祸害我们,我们最早还是被安置在山南那里,几年下来,人丁都减少了三成以上,若不是老贼突然身亡,我们甚至都没有机会趁机迁回这大岘山北呢。”
刘敬宣点了点头,对刘裕说道:“大帅,这大岘山北有很多内迁的鲜卑部落,他们不敢去山南抢劫大晋,却是打起了这些汉人村落的主意,时不时地会借着筹措军费或者是搜捕细作的名义去汉人的村庄里抢粮杀人,辟闾里正他们给祸害得可惨了,所以这回王师一到,就带着村中的丁壮,还有藏下的粮食,酒,前来投军啦。”
王镇恶微微一笑:“若不是刘冠军(刘敬宣现在是冠军将军)平时就掌握了这么多的情报,让我逐村去动员,宣传,也不会在这两天之内,就让这么多村落群起响应,大帅,民心可用啊!”
刘裕哈哈一笑,一把拿过了辟闾安捧着的酒坛,一掌拍碎了封口的黄泥,直接提着酒坛就往嘴里灌,身后的向弥脸色一变,连忙道:“寄奴哥,且慢…………”
可是他还是喊晚了一步,刘裕已经喝了一大口,他放下酒坛,沉声道:“齐鲁之地的汉人百姓,这些年受苦了,刘某不才,奉大晋天子皇命,率师北伐,就是为了涤荡胡尘,收复故土,让这一州之地饱受战乱的百姓,重获生机!各位父老乡亲的拳拳报国之心,我刘裕佩服,这里我向大家保证,此次北伐,不破伪燕,不灭慕容氏,我刘裕再不踏入大晋半步!”
辟闾安睁大了眼睛:“这,大帅你是认真的吗?这回大军来了,真的不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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