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刺!”
卞范之长叹一声:“好啊,你刺吧,杀了这两个人,绝了所有后路,然后我们大伙儿一起去见先帝吧。”
司马德文也早已经吓得再次跌坐于地,连声道:“不关我们的事啊,这,这都是王康产和王腾之二人所为,我,我和陛下,我们,我们是要下令赦免所有人的,是他们杀的那个孩子,全城,全城的人都可以作证啊。”
卞范之狠狠地瞪了司马德文一眼,吓得他再也不敢开口,桓振也从一开始的暴怒状态稍稍回复了一些,虽然仍是大口地喘着粗气,但眼中那冲天的杀意,已经稍稍地下降了一些,他一下子跳下了马,拉着卞范之的手腕,二话不说地就往殿边的一角走,一边走,一边恨声道:“老卞,最好你能说服我,要不然,他们的命,我收定了!”
走到大殿一角,卞范之停住了脚步,叹气道:“阿振,你觉得升儿的死,代表着什么?”
桓振咬牙切齿地说道:“代表了这帮畜生,连个五岁小孩子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容忍这种禽兽行为,我不信,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这对狗兄弟指使,王康产和王腾之就敢下手!”
卞范之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是司马德文下的令,但那又如何,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拥立谁?”
桓振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是啊,先帝驾崩,连唯一的太子,豫章王也给杀了,他这一系,就此断绝,大楚,大楚没了继承人了啊。”
卞范之叹道:“就是这个道理,虽然大楚的桓氏宗室还有不少,象你,象桓谦,桓蔚,甚至桓胤,桓石绥等人都还在,但已经没有一个有资格接替大统的,让所有人信服的人物。先帝之所以得人心,是因为先公(桓温)临终前指定了他为自己的继承人,此事天下皆知,所以荆州士庶愿为先帝效死,但现在,先帝一脉断绝,大楚,可以说真的是亡了。”
桓振咬着牙:“不,大楚没有亡,刘备都能兴复汉室,我桓振愿意在这个时候接过桓家大旗,继承大楚。”
卞范之摇了摇头:“你没有这个合法的身份,众心不服,别的不说,就连你的叔父桓谦他们,也不会心服的,到时候强敌在外,内部又分裂,荆州旧部无人跟随,现在需要做的,是先夺回荆州,先生存下来,再竖立威信,而不是意气用事,图一时的恩仇。”
桓振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明知就是司马德文这狗东西下令杀的升儿,这样的仇也不报吗?那孩子才五岁啊,人见人爱的小东西,就这么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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