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承认现状,就永远不会改变,就象这个世家天下,如果我们认为他是永远不能改变的,我也不用组建京八党,不用建义了。事实证明,最后恢复大晋,保护国家的不是那些世代食国高官厚禄的世家,而是我们这些满身臭汗的丘八。我付出了这么多夺取的天下,就不会再让它跟以前一样,一成不变,胖子,你能明白吗?”
刘穆之一直静静地听着,最后,突然笑了起来:“这才是我认识的寄奴,有着宏大的理想和澄清天下的心胸,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要实现你的这些想法,光靠你个人的高尚是不够的,你得想办法让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干才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这回起兵也是给了京八同志们从龙建义的功臣身份这些好处。那要让这两万北府将士也听你的话,你又准备如何做呢?”
刘裕微微一笑:“桓玄这一年多来搜刮的民脂民膏,那府库之中的绢帛钱粮,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这些本就是我们北府将士几年来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后应得的奖赏,却给司马元显和桓玄先后剥夺了,现在,是时候让兄弟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跟着京八党,荣华富贵可以想。”
刘穆之笑了起来:“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看来是我多虑了,现在的寄奴,并不迂腐,我差点忘了,你之前在乌庄就这么干了,要不然如何取得吴地土豪的支持呢。不过,你可能忽略了一个小小的细节,这些府库,你好像是让刘毅现在去封占吧。”
刘裕的脸色微微一变,顿时说不出话来。刘穆之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怕这会儿的功夫,我们的希乐哥,应该已经到了宫城吧,直觉告诉我,这回,也许他会有意外之喜呢。”
建康,宫城,太极殿。
牛油巨烛在四周的烛台燃烧着,把这座空空荡荡的大殿,照得一片通明,刘毅的眼中,光芒闪闪,充满了欲望,正如那燃烧着的巨烛,直盯着那殿上的加厚龙椅,在他的身后,刘粹和刘藩的手中,持着血淋淋的钢刀,而刘婷云一身素服,披着满头的秀发,跪在刘毅的身前不到三尺之处,神色从容。
刘藩咬了咬牙,沉声道:“刘皇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玉玺在哪里?”
刘婷云淡然道:“我不过一介女流,玉玺并不归我掌管,现在应该和桓玄一起,在逃亡的路上了吧。”
刘粹晃了晃手中的刀,厉声道:“那你为何不跟着桓玄离开?”
刘婷云的眼中泪光闪闪,看向了刘毅:“那个没良心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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