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已经结束,三百个血淋淋的脑袋,被摆在军前,而活下来的人,已经重新穿上了铠甲,戴上了头盔,与昨天的那以皮甲,轻甲为主的弓箭手不同,今天的这支玄虎军,几乎无人持弓,全部换上了近战的装备,而且都是非常精良的精钢锁甲,甲片在太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直刺人眼,人人的手中都持着重剑,大斧等近战兵器,眼中闪着杀气腾腾的光芒,投向金墉城的目光,充满了杀戮的渴望。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万多西燕军已经全线展开,弓箭手和强弩手在前,后面则是一字排开的百余部重型投石机,比起昨天的位置,前移了三百步左右,这样他们可以直接攻击城墙,再向后,则是五千重装步兵,以及大量的攻城塔,云梯,冲车等,至于一开始监斩的三千铁甲骑兵,则是绕到了两翼,小队为主,来回奔驰,把一阵阵的风沙扬起,渐渐地,把整个西燕军阵,掩盖在了这大片的风尘之中。
慕容永的声音顺风而来,中气十足,让每个金墉城头的守军都听得清清楚楚:“去吧,西燕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勇气,用你们的刀剑,冲上金墉城头,为自己争取荣誉,洗涮耻辱,你们死去的兄弟们在看着你们,在看着你们为他们,为你们玄虎军夺回荣誉,全军突击!”
孙兴已经换了一身将官的铠甲,骑马在军前,他抽出了佩剑,大声道:“兄弟们,这一战,为的是我们的荣誉和尊严,为了那些战死的和被处决的兄弟,我们必须胜!随我冲!”
他说着,跃马而前,向着金墉城就冲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二千多玄武军军士,抬着云梯,双眼血红,吼叫着,如同潮水一般,向着金墉城头涌来。
刘裕的眼神冷峻,伏在城垛之后,从垛口的方孔之中,看着外面的情况,檀道济也趴在他的身边,刘裕突然对他微微一笑:“王镇恶好像最近跟你混的挺熟啊。”
檀道济本来有些紧张,双唇紧闭,两眼圆睁,听到刘裕这话后,有些意外,讶道:“寄奴哥,你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这个?”
刘裕说道:“现在王镇恶去哪儿了?”
檀道济勾了勾嘴角:“希乐哥说镇恶武艺不行,在城头危险,把他安置在城中协助刘钟站岗了。他倒是很不情愿呢,哎,寄奴哥,敌军冲到五百步距离了,他们今天为什么不用投石先攻呢?”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投石珍贵,死人不珍贵,慕容永用兵狠,这二千多人,在他眼里已经是尸体了,他是要用这些人的性命,来试出我们城防的布置和重点,然后再用投石机加以摧毁,金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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