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色面膛之上,神色平静,看着桓玄,冷冷地说道:“我们北府军的家务事,还不劳荆州桓世子挂心。团结,是我们最大的优点,若是有人不顾兄弟情义,抢功争荣,那我刘牢之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桓玄猛地一拍手:“说得好,刘将军果然是识大体的人,那请问若是北府军有人违反了军纪,甚至有可能会牵连到整个军队,那应该怎么办呢?”
刘牢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有人若是牵连到北府军,那自当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桓玄笑道:“这就是了,刘裕今天带着武器进城,又在这里直接杀人,虽然情有可缘,但毕竟是违反了军纪,请问刘将军,应该如何处置呢?”
王妙音突然开口道:“桓世子,好像你的这个问题,提的不太恰当,这里是建康城,并非军营,刘裕也非军装在身,他只不过是一个在休假期间进城的普通大晋子民,为了防身,带了武器,有何不可?”
桓玄的脸色一变:“带了军用强弩,还满身都是弓矢,这样也行吗?”
王妙音笑着一指桓玄的腰间:“桓世子,你不也是佩戴了宝剑吗,该不会你戴的只是木刀竹剑,插在华丽的剑鞘之中,做做样子的吧。”
桓玄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他腰间的那把名贵长剑,红宝石镶嵌的剑柄,闪闪发光,而这会儿,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桓玄握着宝剑的手,都在微微地发抖呢。
桓玄咬了咬牙:“我这不过是防身的长剑,而刘裕却是带了打仗的军用强弩,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王妙音浅笑盈盈:“剑可伤人,弩也可伤人,都是武器,有何区别?若说刘裕带弩,和桓世子你带剑,是一个性质,有何不可?”
王旬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刘裕杀了人,桓世子却没有伤人。怎么能说区别呢?这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难道杀人都可以没事吗?”
王妙音转向了王旬,淡然道:“王散骑,按大晋律令,如果是自卫,尤其是性命受到威胁时的自卫,并不论罪。刚才刘裕并非出手就杀人,而是王忱下令,让他的这些个朋友把人往死里打,一千多人,冲向十几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刘裕出手击毙领头凶徒,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至于他杀的第二个人,那是直接在人群中暗箭伤人,若非刘裕武功高强,空手接箭,只怕死的就是他了。小女不才,也读过本朝的律法,似这等情况,刘裕非但无罪,反而因为保护了他人有功,会受到嘉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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