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廪里的被备用粮全部私吞,只留一小部分往年被打湿发霉的陈粮做做样子。
那些新征上来的税,还各种克扣。
前不久,他们想要彻底同化陈县令,因此提出与他家结亲。
陈县令若是一直不同意,估计他们肯定也是要像对待上一任县令一般下手的。
谋害朝廷命官,单就这一条罪名。
这两人就死不足惜。
更不用说,这两人居然敢打静安县税收的主意。
单从这罪状看来,陈县令确实也是被逼到无计可施了,才会选择铤而走险。
其实这件事,还是很好想明白的。
如果不是真到了这种地步,陈县令一个朝廷命官,又怎么会沦落到要亲手杀底下的人?
但凡他说话有点用,直接指使衙门的人把罪人拿下,再细细审上一回,罪名定下,多少脑袋这两人都不够砍的。
看完后,顾长乐没说话。
苏誉也没说信不信,只出声道:“陈大人说的事情,我与公主殿下已经得知。”
“如今赈灾要紧,你先做好治下管理工作,其余事情暂时待我们查明真相后再作定夺。”
然而这一番话,却让陈县令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没有直接问他的罪,也没有提起他方才亲口承认的杀人之事,还说会查明真正死因。
难不成,这驸马爷,是想放过自己?
他一个熟读圣贤书之人,居然会帮自己一个杀人犯?
但苏誉没有明说,他也不敢直问。
只能叩了一首,说道:“下官遵命!”
一旁的王师爷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对了。”苏誉又说道:“我查了一下,城中粮价如今暴涨。”
“即便赈了灾,恐怕也没这么快能补给到城中百姓。”
“这粮食一时半会价格降不下来,始终还是有隐患在。”
陈县令羞愧地说道:“是我办事不力,待回去后,务必会想办法处理此事。”
那些大户人家的只答应捐粮赈灾,避免引起暴乱。
但城中的粮价,他们可没答应降下来。
陈县令现在,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苏誉问道:“陈大人能想到什么办法?”
陈县令沉默了一下,只能苦笑道:“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我写了不少折子往上面求助,可一直得不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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