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纵着刀刃,像是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的陌路人,时不时还需要停下判别一下方向。
满目皆是细碎而又密集的转折,狭窄而又绵长的小道,虽说线条流畅,却又总是曲折多变。
即便她慎之又慎的下手,依旧是防不胜防,好在她的反应迅速,总是在即将坏事的瞬间刹住车,再翻转回来,才没酿出大“祸”。
然而,长时间绷紧的状态使得她的精神开始变得疲劳,一直运转着的邪眸也爬上了几缕黑色的状似裂缝般的“血”丝,酸痛与干涩逐步上涌,不着痕迹的一点点侵占霍云澈的大脑。
屋漏偏逢连夜雨。
精神之力的大幅度消耗,使得紫极魔瞳在闪烁了几下后,悄然回缩,视线骤然变得模糊了几分。
就连那略微干涸的精神之海都仿若蒙上了一层白雾,蒙蒙的雾影中仿若有无数根微小的毫毛在无所顾忌的刺挠,不痛,却痒痒的难受。
霍云澈暗暗叫苦。
没想到仅是这么一小片的灵魂碎片竟是如此的难以分割,她都要被榨干了也才只分割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人坚不催゜(ノД`)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唇畔已然不复以往的红润,只剩下被榨干后的干涩苍白。
与之相对的,是她那双朱红的邪眸,变得更为的妖异了些,血丝蔓延,连眼角都隐约蔓延出了几缕黑纹,若非本体为人,说她是噬人的妖兽恐怕都不为过。
帝啾的状态倒是和霍云澈完全不同。
除了废了些力气压制下了灵魂深处的躁动,从霍云澈的裂魂之力触碰到那像是强行缝纫上去的碎片的第一时间,踏感受到的竟然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自灵魂深处蔓延而出的喟叹。
似是清理了表层的脏污般,一点又一点的蜕变,每褪下一点,那股被蚕食寄生的感觉都会消融一点,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与欢愉。
总而言之,舒服极了。
它舒爽的半眯起双眸,蓬松的大尾巴悠然的摇曳着。
洞穴外依旧是雷声阵阵,电闪雷鸣之下,原本成荫的绿树和那无边的青草地早已不复初见时那般的旺盛。
灰烬、焦土、天罚、雷火。
不知为何,不仅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惊鸟逃窜,虫兽游移。
无论是人,亦或是魂兽,皆是暂缓下脚步,惊疑不定的注目远眺。
“雨浩,你确定云澈现在的位置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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