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功》摧毁,短暂地拥有了磅礴力量的七恨,无疑是恐怖的!
此刻的祂,在力量上就像圣者左丘吾执勤苦之愿在手,偏又以不朽者的眼界在此纵横——祂可以有更细致的战法,更精妙的变化,但在决心已下的当刻,祂只纯粹地推动魔气。以如山如海的魔潮,将一切阻隔都蛮横地推开!
刀开魔潮,便扑回魔气的海啸。剑杀魔气万顷,便以亿顷回涌。千丈雷音塔,即以万丈倾。
这很不美学,但很直接。
【春秋笔】抬,【汗青简】定,七恨不杀一人,只专注于逃窜。这逃脱的手段,也远远超过绝巅修士的想象。形身一抹空,风吹岁月门。
那扇被礼孝二老驾驭【春秋笔】关上的时窗,又一次嘎吱摇响。
而圣魔体内七恨形身消失的那抹空白,在被魔气吞回之后尚余一眼——这一眼空白,仿佛七恨留在这里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左丘吾。尚未被解决的魔潮中,残存七恨讥诮的声音:“你这部平庸的,有资格容下七恨吗?”
“写人物不深刻,写故事不立体。写情不深,写恨不重,根本没有浓烈的情感,只有你刻板又软弱的愿望,在字里行间哀愁。你连做梦都谨小慎微,不敢放肆奢求,写史书你不配,做家你也不够格——你根本不会写戏!”
这一局已经结束了!
左丘吾深刻明白这结果。他剜掉了司马衡身上的魔疮,清除了勤苦书院的魔患,留下了“吴斋雪”的历史投影,挫败了七恨抹掉自身隐患的计划。但是没能留下七恨的超脱意念,更没能杀死不朽者。
算是完成了既定的目标,但没有实现更高的期望。
他在时焰之中凋如残烛,大块大块的过往,在他身上剥落。这不断消解的人生,最终是堆积在脚下的烛泪。
“是啊。”他说:“七恨这样的角色,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故事里。”
“但这并不是我没有写你的能力,而是这个角色的演化,有悖于我的写作主旨。我承认我没办法用我这支笔,合理地杀死你,但杀死你并不是我最重要的追求。七恨,你很重要,却不是最重要。我当然憎恨你,但最重要的也不是我的情绪。”
“任何人都无法动摇我写作的想法,哪怕你将要逃出这篇。你问我这个故事是否能够容纳你,我只问我自己——我写这部书,是为了什么。”
他的烛火没有平缓,反而瞬间高炽!
此身急剧消融,如洪水溃堤,已经势不可阻。
他赴死的觉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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