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之圣者对左丘吾这新晋且正燃命的圣,棋盘外还有太虚阁众虎视眈眈,《礼崩乐坏圣魔功》的结局,几乎是已经确定了。
但七恨的动作,本就是舍此魔功,以逃“吴斋雪”之身。
仰看这一爪扣下的‘天笼’,祂从笼隙瞧左丘吾,不免发笑:“围三阙一?你以为放一个假意不知情、事实上也的确隔绝内外多年的礼恒之在这里,就能引诱我走出此棋局,推他入魔吗?”
礼恒之多年不下山,与世隔绝,甚至不接收外界消息,断因绝果,便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可以不受干扰地站在对抗超脱的最前线——在儒祖沉眠的时期,书山不得不做相应的准备。他寄身春秋中,不知世间事,故也不被超脱知。
用他来对付此刻的七恨,更是再合适不过。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礼崩乐坏圣魔功》,第一代圣魔君,本就是儒家礼师!
但七恨早有察觉。虽有万般手段未出,许多伏笔未揭,却不为所动,面对左丘吾的步步紧逼,以超脱之尊,一再弃子,一再避让。
“你以为世俗的尊严或者荣辱,还能将我约束?”
祂冷冽地笑:“当初被司马衡记了一笔,我也认下这结果!往后自与他算!尔等今日落子,日后当见应手。”
“姚甫,陈朴,白歌笑——还有谁?”
“凭一个【子先生】,凭现在的儒家,也想杀我七恨吗?人心不足蛇吞象,蚍蜉撼树不自量!”
祂借吴斋雪的身躯,抬掌迎向左丘吾的爪势,一掌托起,以地承天:“叫醒孔恪,抬祂前来!本座或能礼让三分!”
这一托,实在气势磅礴,当叫八方退避。不仅动摇时光,推开棋局上的所有棋子,还蔓延到了棋盘之外,向湖心亭的所有人扑来!
但左丘吾的爪势,并未被阻止。
因为吴斋雪的手掌,在“迎天”的瞬间,如冰雪消融!
一身顷化流光,投那圣魔而去。
吴斋雪解身养魔!
时至此刻,勤苦书院荡魔已成定局,千年沉疴必清。唯一还需要斗争的,就是名为“吴斋雪”的这一尊投影身。
一旦此身完全解去,七恨当初被司马衡强行留下的隐患,便算是抹净。
可流光被冻结了!
有人根本不在乎不朽者的威慑,在七恨掌托天下的时候,不退反进,杀进了棋中来——现在知是虚张声势,当时若是判断错误,顷刻生死两分。
但这霜意是如此坚决。
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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