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明朗,那是不是还要把我们关起来啊?”孝之恒难抑不满,森森地问。
李一低下头来,隔着凉亭之顶,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这算是你的请求吗?”
“放肆!”孝之恒怒不能遏。
这些个年轻人,才证道真君多少年,安敢如此狂妄?须知绝巅之林,亦有高低。世之极限,也有深浅。
怎能把他们书山老儒的斯文有礼,视作软弱退让?
“多少年不下山,人间仿佛回到了蛮荒!”孝之恒错牙厉声:“礼崩乐坏,无怪乎魔生人心!”
怒声起而文气翻,雷火发而天地改。他的力量不只体现在言语的批判。
他要重建伦理秩序,修改这黑白法界。他要拆了这公堂,竖起儒家之衣冠。
他要……他纵身疾退!
他这边才刚刚一个起手,还在感受法家真君所制定的秩序,李一的剑已经当面!
这是世上最快的剑,只要还在现世的范围里,就不可能快得过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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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非超脱无以争先。
书山上走下来的老儒,也不能例外。
孝之恒来时是走出礼恒之的影子,退时一步就落到了虚空中。
可是虚空骤然间塌陷了!
秦至臻一只手还在接左丘吾的时身,一只手遥对着他,合拢了五指。
恐怖的向内吞噬的力量,无所不在地纠缠着孝之恒,撕扯着他的道身!他只能挪身再走,凭借无上儒法【快哉风】,跳到了连空间都不存在的虚无里——可以视为勤苦书院这部史书里,某一页撕掉之后所形成的空隙。
历史被撕掉,时间不存在,空间也被秦至臻毁灭了。
而茫茫无所有、这个时空片段里已经毁灭的一切里……却骤然睁开一双血色的眼睛。
毁灭之瞳将孝之恒映入了眼帘——
孝之恒回身欲走,却只见璨光茫茫。那柄从未离开的剑,撕开了他驾驭的快哉风,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撞进毁灭之瞳里!
这场交锋发生得太快,胜负也体现得太快。
从始至终礼恒之都不言语。
剧匮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礼恒之微微一笑,主动将礼靴抬起,令黑白法界自然地抹掉那半寸脚印。而后才问道:“太虚阁在这里主持公道,论诸方对错。诸方……果真都到齐了吗?”
剧匮古井无波:“左丘吾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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