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书院,顷刻就被抹平。
独独这座小亭,因为已经铸成、并且顷刻收缩的【黑白法界】,成为这一刻不朽的空间。
“既知我是前辈,要知尊老才是!”黑色棋子的声音,这一刻竟也体现法家之恢弘。
这是中古时代法家集大成者……薛规的声音!
对面的确是一位史学大家,在这一刻召出了薛规的历史法声,用以动摇这铺垫了许久才铸成的【黑白法界】。
但这座【黑白法界】之所以坚不可摧,不仅仅因为剧匮已经洞知天地、立起了规矩,更因为有一个叫秦至臻的人,以横竖之刀,反复炼虚,铸以铁壁!
所以当那“尊老”二字响起。便有黑衣悬刀的男子,显化在旁边,双手一合,抱住了棋盘……恍惚无尽虚空中,一尊无限高大的阎罗天子,怀抱住宇宙。
这一瞬间有无穷的裂声响起。
秦至臻却一声不吭。他是沉默的礁石,不朽的铁壁,不可摧折的战士!
嘭!
铁臂合围,空间永固。
剧匮仍坐于规矩方凳,低头注视着棋局,以指按子:“我是您的晚辈,但在太虚阁里,我是最年长的那一个。”
黑棋里的声音问:“你想说你可以为你的决定负责,你要替他们——你的所谓同僚们,承担所有?”
“我很想这么说,痴长了这么多岁月,我也的确应该有所承担,为这些可敬的同事遮风挡雨……但事实上不是。”
剧匮眉心如活物般的闪电之纹,在这一刻竟然开裂,其间是一只炽白色的电光交织的竖瞳!
整部勤苦书院的史册里,古往今来的雷霆都被他掌控。
雷电之声在这一刻异常的刺耳。天地间的元气,仿佛都在战栗。
而剧匮的声音仍然没有太多波澜:“我是说——我是我们这群人里,天赋最差的那一个。”
他平淡地赐予宣声:“如果我输了,你也不算赢——与其奋力挣扎,不妨静等结果。”
轰隆隆!
炽白的电光化作一支似虚似实的长枪,穿过了法碑指、天刑雷、电光缝合的白棋……扎在了黑棋的正中心!
喀喀喀——
黑色棋子终于开出裂隙。
但又有哗哗的声响。
岁月翻书,黑棋复弥如新。
那声音终于无法再平静:“三十年光阴不流,八千载日月煎熬!不知此间苦者,竟妄言一个‘等’字——尔等何人,凭什么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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