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巨大的承担。
就像只有他能够面对宗德祯所驾驭的一真遗蜕,而他也只是挥一挥袍袖,亲身相迎。
“现在朕来说第五件事。”
皇帝慢慢地说道:“如诸卿所知,原玉京山大掌教宗德祯,暗为一真道首,阴谋覆国,已经伏诛。玉京山乃道门圣地,道修祖庭,中央帝国数不清的人才于彼受教,昔日太祖都曾求道此山!如此大教,不可一日无主。朕既手刃宗某残意,亲提一真遗蜕,解山海道主质询、退原天神之威迫,亦不得不为玉京所虑——”
“都说一人计短,朕虽手覆超脱,武绝一真,也难免意有不周。”
他看向殿中百官:“诸卿以为,如此大位,该以何人继之?”
这时臣列之中,走出来一尊玉树般的青年男子,临风而伫:“微臣有奏!”
此人官衔倒也不高,不过是镜世台镜卫第一队长。
不过他是正天名门裴氏之嫡脉,年轻一辈一等骄才,乃杀灾统帅裴星河的亲侄子。
他也就在这朝堂上,有了相当的份量。
“讲。”皇帝言简意赅。
裴鸿九亦毫不怯场,朗声道:“愚以为,楼道君堪为此任!”
“楼道君乃玉京山正统嫡传,修成‘混洞太无元高上玉虚之炁’根本章《混洞太无元玉清章》,身成玉京正统‘元始大道君’,此名分之正也;楼道君昔为洞真,乃中州第一真人,今为道君,前景足堪展望,此修业之正也;楼道君奉道国多年,历任道台司首、军机枢使、皇敕副帅,允文允武,能治能伐,此治功之正也!”
他行礼的动作都赏心悦目:“有此三正,玉京大位,舍此其谁?”
果然……
裴星河已经彻底倒向帝室。
徐三守住了视线,不再乱瞟。
中央大殿里或许有做傻事的人,但没有真正的傻子。
偌大帝国庞杂的枝节,早就把那些蠢货筛留在殿外。
裴鸿九的奏告,仿佛一粒火星子丢进油锅,顷刻引起熊熊烈火!
殿中一时踊跃,个个出来请奏,都言说楼约道君是何等恰当,何等适合,仿佛玉京山万载未逢之明主,道门自古不出之高才。值此圣山倾颓之际,真是非他不可!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坐上这个位置,都不能让人信服,都很不公平。
宗正寺卿姬玉珉在殿前独坐,楼约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作为今天廷议事实上的主角,他这会反倒说什么都不合适。静等结果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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