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
“祂可能已经了解我身上发生过的一切。”
“所以祂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姜望,而置我于无名。”
“星巫用这事涉超脱的一局,将【无名者】算入瓮中。但同时星巫自己,也不可能看清这瓮里的乾坤。因为凰唯真前辈、【无名者】、以及这间客房里本就存在的超脱因果,三尊超脱的因果撞在一起,实在复杂。料来今世,应当无人能算。”
岂止是无人能算?
今时之占算者,想要触及此瓮,略窥大小,都需要通天的本事才成。
敖舒意死的时候,日月斩衰,天机混淆了足足四十九天。此局三尊同台,各有所求,远比那时候更复杂。
“您刚刚已经讲明白了这局游戏,包括它的来历和规则,但还有一点没有言明——”
姜望看了一眼苗汝泰:“您没有说,这一局游戏失败的后果。若是没能找到【无名者】,或是我们今天找错了人,错杀了某一个。【无名者】便会成为我们错杀的那一个,跳出此局,回归现世,从此人间无祂,叫祂永世而遁了。”
苗汝泰叹了一口气:“若是这局失败了,今日所做的一切,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声音里有极深的疲惫,但立即便扫尽,抬起眼睛来:“我不会让那种结局发生。”
姜望却只是张开五指,见闻之线飞速交织在掌下,华光万转中,织成一柄灿白的剑。
他就以瞿守福的身体,握住了这柄剑,而后喝道:“【无名者】!今呼汝名!”
“这局规则你已深知,我亦深知!”
“留给你的机会并不多——你可以选择站出来,与我论真。你可以钉我为假,杀了我,而以姜望为你名!”
“相信我,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在这间客房里,并没有比‘姜望’更适合你的身份。”
他说到这里,又往前走,他好像永远不懂得畏惧:“所以,尊敬的【无名者】,您不妨站出来赌一赌。”
他站在观澜天字叁的中央,驾驭着一尊游脉境的身体,声音似这寒春的雨:“看我能不能再一次打破您的认知,像先前已经发生过的那些次!”
在【无名者】和凰唯真厮杀的这两年,祂几乎是一再地被姜望惊出匿态。想必对此会有深刻的认知。
姜望不知道怎么算尽【无名者】的选择。
但他知道怎么帮【无名者】减去一个选择。
偌大的天字叁号房,一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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