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员,被请到御史台里来调查。
他提这个问题是理所应当。
也代表他打算在秩序之内同商叔仪交流,或者说“交锋”。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看谁就看谁,这附着他滔天权势之下的特殊,在御史台不被认可。
商叔仪今天站在这里,态度如此鲜明,无非是要明确一件事情——
即便是楼约,想要来御史台诏狱看他的女儿,也要循规循距才行。这不是他商叔仪点不点头的问题,也无关于任何人的权势,这就是御史台。
现在楼约在秩序下言语,商叔仪也给他秩序下的回答:“至少在乾天镜波折一案里,傅台首的嫌疑已经洗清。”
“哦?他还有别的事?”楼约问。
“本宪并没有这么说。”商叔仪道:“傅台首已经回镜世台了,楼枢使若有疑虑,可以自己去问他。”
“也就是说,傅台首无罪?”楼约问。
“我不能说他有罪。”商叔仪道。
楼约严肃地看着他:“宗德祯前脚刚死,对一真道的清剿并没有说就此结束,傅东叙作为镜世台台首,在当前局势下有着极重的承担。你在没有致命证据的情况下,因为一点疑虑就将他调来问话,可以说眼中只有御史台这一亩三分地的成绩,完全无视整个景国的大局!”
商叔仪平静地对视:“本宪是御史台左都御史,监察百官就是本宪的大局,也是景国的大局。楼枢使,希望你走得再高,也不要忘了什么是你的根本。”
楼约继续问:“既然傅台首已经回去,那么对于小女的调查,御史台又进行到哪一步?”
御史台的职能是监察百官,并不真个具备天下刑权。更直白地说,此司对官不对民。
楼江月并不是官身,对她的调查,应该由缉刑司或者镜世台来展开,哪怕是让中央天牢来负责,都更理所应当。
说到底,御史台把楼江月留在这里,是牵扯到了傅东叙,本质上仍然是剑指楼约本人。
但傅东叙都已经走了,商叔仪又不能真个拿他楼约来查问,楼江月并没有留在御史台的理由。
楼约先说傅东叙,再说楼江月,正是挑明这件事情的不合理之处。
见这位楼道君如此清醒,始终不肯失态,也不真个犯错,商叔仪敛容道:“楼江月已经认罪。”
楼约面无表情地道:“既然她已经认罪,是否该转交缉刑司了?或者中央天牢?”
在除开御史台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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