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在重建,想来很是繁忙。”
“朋友私聚的场合吗?”田安平歪了歪头,眼神清亮,仿佛真的带着疑问:“不是摧城侯的长女、前相的嫡孙、温大夫的独女……你们这些齐国栋梁,对笃侯有所怀疑,对朝廷的决议有所不满,故联袂在这李龙川身死之地,寻找所谓的真相吗?”
“谁说你疯!帽子扣得很精准。”晏抚向来温文尔雅,极少动怒,但对此人的厌恶实在掩饰不下:“你要是觉得这顶帽子能对我们有所影响,不妨奏至御前!不必在这里长舌!”
“你们心中的‘真相’是什么?”田安平问。
“我们聚在这里,只为缅怀。田帅!”李凤尧看着他。
“我不太理解。”田安平看着姜望,摊了摊手:“李龙川死了,是我第一时间手刃王坤,为他报仇。也是我第一个找上楼约,逐景人离海——为什么你们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田帅,确实是凤尧失礼,忘了感谢。”李凤尧抿了抿唇:“请原谅。我和我的朋友们,心情都不太好,并非对田帅不满。”
李龙川死了,没人能比李凤尧更难过。
以她惯来的性格,也不会对谁假以颜色。
但今天这些朋友,都是为李龙川而来。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跟田安平这般不管不顾的疯子起纠纷。尤其这疯子现在还有极高的地位,实打实握着精锐九卒的兵权。
大泽田氏丢失的影响力,正在全面寻回。
“不必言谢。”田安平咧了咧嘴:“李龙川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宰了王坤,只因为我刚好想杀人,刚好又有了理由,仅此而已。”
这话实在不好听。
无论是真是假,都直白得无所顾忌。
他不在意李龙川,他也不在意眼前这些人的感受。
但李凤尧不准备发作,她将情绪压了了一压,正要再次开口送客,结束这场不愉快的碰面——
“差不多就够了。”
姜望的声音响起来。
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的他,怔怔然不知在想什么的他,十分压抑的他!
在这个时候,缓缓地开了口:“别一直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
他站在海面,海又倒映着天,他的一双靴子,似就这样钉死了天与海。天上云翳,水中涟漪,一切的波澜,都被他压制了。惊雷在他的道躯深处,闷闷的响。那是他缓慢的心跳声。
“南楚虞国公亲手做的净意神定糕,现在也不能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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