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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约和田安平的生死对决,乃至紧随其后的霸国全面战争……他们都看着。
就像高山即将倾颓,山下黎庶千万。两人都有撑山之力,也都站在山前,但都静待滑坡。都在等对方先开口。都在考验彼此的定力,看看到底是谁更不顾忌,是谁更不能承担那后果!
所谓的斗争,有时候就是看谁更残忍。
古来都说,慈不掌兵。
轰!
就在那混洞剧烈翻滚之际,忽有一碑,从天而降!
此碑高大,显耀金辉。
像一颗巨大的雷霆砸下来,自有岿然气势,镇压诸方。
其上有似凤的刻影,令它在厚重之中,又生出一种神圣和灵动。
此即季祚在沧海唯一带走的一座永恒石碑——
嘲风天碑!
未能镇住沧海,却于此时镇近海。
因为强者争斗而掀起的海上余波,这一时尽都服帖。
便是那正在容纳战斗的混洞,也停止了坍塌!
一脸杀气的楼约,和半边脸都被轰塌的田安平,从混洞中被逼出来,相对悬于高穹。
就是这么短的一瞬间,那座钢铁即城,已经崩溃了,只剩几条残缺的断链,搭在衣衫褴褛、气息极衰的田安平身上,使他像个被流放到边城之外的可怜囚徒。
但他却还是近乎贪婪地盯着楼约,用他那深陷凹面的眼睛!
不在乎别人的性命很简单,只要残忍就可以。
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才叫疯癫。
没有人怀疑。若非嘲风天碑的力量将他们隔开,田安平一定还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楼约倒是纤尘不染,但脸色难看得很。这座嘲风天碑出现的意义,他心知肚明。最后是灵宸真君出手止战,这亦是态度的昭显。
灵宸真君其人未见,其声却在嘲风天碑下响起,仿佛托举这块石碑,令它悬空而定:“中央帝国炼永恒天碑以镇海,雄图万年。非将士不用命,非筹备不充分,非机事不密,非志意不坚,而毁于超脱者,功败垂成!算有算不尽者,运有力不及时,此亦天罪乎?”
他话锋一转:“景国功败一时,然人族未败一分。于阙虽死,季祚虽退,然人族千千万万志士,蹈海可继,壮志不磨,终有靖海之日!”
他的声音高昂起来,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离开了,嘲风天碑于是坠落——
“今留嘲风天碑于近海,惟愿海疆得宁,我人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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