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感觉。他是那么深不可测的一个人,我从没有见过他的底,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苏奢随手扔出一颗骰子,骰子在桌上滴溜溜地转,他眼里含着莫名的笑:“单数就是活着,双数就是死了——要不要赌一把?”
面容年轻的男子,只是拿出一张刻写着“平等”二字的阎罗面具,戴在了脸上:“我只剩这条命了,没有可以跟你赌的。”
在面具戴上的那一刻,他补充道:“时间到了。”
桌上斟满的两杯酒,从始至终没人动。
苏奢也戴上刻写“阎罗”二字的面具,随手搭指一按,将那枚滴溜溜转的骰子,按定在桌上。
但见它正面朝上,是一个鲜红如血的点。
“一”,单数。
……
……
卞城王当然还记得下城上面的那一个点。
但他很难再想起来,在下城三十六所感受过的感受——
那些不太重要的感受,先一步淡去了。
他按了按斗笠,垂遮眉眼,坐在人来人往的酒楼中,慢慢斟了一杯酒。
人们论及东域,常常会谈论到“日出九国”。
这九个国家里,带给齐国最大的危机的,是已经灭亡的“明”。所以天子才会将楼兰公封在明地,用这尊柱国大公,弹压那些明里暗里的不服。
也正是给了楼兰公太大的权利,才为后来的楼兰公举叛旗埋下隐患。
而日出九国之中,真正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威胁、故而现在也社稷安稳的国家,是为“昌”国。
当初九国分旸,大家抢人抢粮抢地盘,抢功法抢传承抢财富,大到一郡一城,小到一杯一盏,抢得头破血流。
昌国的开国皇帝完全是被裹挟其中,作为旧旸重臣,其它势力合作拉拢也警惕的对象,为避免“壮烈为国”的结局,只能跟着象征性地抢了一些东西——
都是些旧旸皇室奢侈的享受品。譬如种种奇花异草的种植方法,譬如各种毫无超凡力量的名人字画,譬如……美酒。
当然,这些都是昌国公开的说法。当年的昌国开国皇帝是真的被裹挟、不得不象征性地表态,象征性地分润好处,象征性的立国……还是实力不济,明哲保身,谁也说不清楚了。
不过在东域跌宕起伏的历史中,昌国的确不太有霸权上的存在感。
它让人记住的是“酒”。
昌国又称“酒国”,酿酒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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