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一半静藏在影中,勾勒引人探究的神秘。
光与影在这张脸上和谐共处,完美统一。
他的眼眸微红,有将出未出的泪,而似梦似醒地呢喃……唤着你的名字。
你知道他以为是梦,但他又不愿意醒。
当然嗅得到浓烈的酒气。
赫连云云看着男人的唇,有着完美的唇线和刚好的光色。
心想,她也是喜欢喝酒的。
“云云?”男人又唤了一声,手扶着酒壶仿佛要起身。
没有喝酒的人惊醒了。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手,顺便把酒壶拿到一边。
手上一空,赵汝成也醒了些。他使劲眨了眨眼睛,这个世界变得具体,视野里模糊的人像渐而清晰。
“云云!”他喊道。
赫连云云面无表情,只是用下巴指了指仍然趴在桌上的宇文铎:“他怎么回事?好像哭了?”
赵汝成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摆脱那种晕眩,随口道:“我告诉他,昨天苍狼斗场打完后,边嫱去找姜三哥了。”
真是恶劣啊……
赫连云云懒得关心属下的心事,而且神恩庙的常客,实在也不配为感情掉眼泪。
想到‘不配’这个词,她的声音也淡漠了,便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赵汝成脱口而出。
赫连云云平静地看着他:“……我是说,你有什么人生目标吗?你不能一直在这里浪费孤的时间。”
这时候的赵汝成已经清醒。
他觉得还是醉了好。
怎么可以说我在浪费你的时间呢,赫连云云?
但他又想,我确实浪费了啊。
“人生目标?”
他坐起来,又靠下去,靠在椅子上,忽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人生目标。”
他仰头看着宫殿的穹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有人告诉我——‘你是秦国的君王,你是秦怀帝的后人,是当世唯一的大秦正统’。
“从秦怀帝到我,已经整整五代人。
“我的先代们……他们贮藏了许多过时的杀法,留下了一些愚忠的庸才。
“时间让过时的杀法更过时,愚忠的庸才也都不剩几个。
“他们都告诉我,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复国,我一生都应该为夺回大秦正统而奋斗,我生来就应该坐到那张王座上。但我的邓叔只问我——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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