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但你应该记得我的,你在三千八百二十五年前截停了我的超脱之路,作为一个新生的人族,一步步重新修到绝巅,我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做得很好。”钓龙客慢慢地说道:“这样我才可以再杀你一次……稍解我恨。”
他的声音始终没有什么波澜,唯独在此刻,才迸出一缕刻骨铭心的情绪来。
而姞兰先已经无法分辨,那是痛苦,还是怨恨!
当他自水镜之中走出来,正是轩辕朔钓起皋皆的关键时刻,海族跃升之成败、皋皆与轩辕朔之超脱,都在此一举。
他对虞礼阳和烛岁的攻势避而不迎,也不干扰其他皇主与人族真君的对决、翻转生死之势,就是不敢耽误半点时间,要精准地把握关键。
超脱之争与衍道之生死,孰轻孰重?就像他轻易可以碾碎镜花竹碧琼、竹素瑶的抵抗意志,却不去碾这一下。
他所有的力量,精神,意志,都要倾注于此时。
轩辕朔的这场垂钓,足足等了三千八百二十五年。
他又何尝不是在等待?
在属于覆海的道躯被一战打成云烟后,他过了很久很久,才敢启用姞兰先之人身。又用了很多苦功,才以人身修至绝巅。
他绝不容许自己放过稍纵即逝的机会,而天穹的这一轮弯月,正是这场垂钓的关键。
所以他的第一步,便是踏月而上。
可这明月如钩……他一脚踩在鱼钩上,固然是暂止了轩辕朔的垂钓,自身又何尝不是已上钩?
随着钓龙客的话语落下,他那已经踏足超凡巅峰、靠近超脱的人身,遍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痛,如穿银钩!
他的身躯瞬间虚化,可无论是作镜中花、抑或水中月,月钩依然在,似锁离人愁!
与此同时。
那照遍近海、迷界、沧海的月光,倏然间全部收束。
无法计数的月光线,将潇洒从容的姞兰先,瞬间捆成了茧状。
同样在这一个瞬间,姞兰先变幻了千百种姿态,忽而呼吸起风雷,忽而遍身染梵火,忽然水龙绕体,忽而体如金刚……
但那些钓线随之虚虚实实,始终如影随形,最后还是坚决地捆住了他。
这是道则层面的纠缠,是绝对意义上的束缚,超越绝巅一线,不被任何非现世极限的力量所影响……把这尊传奇绑在了月亮上!
但见明月高悬,而姞兰先成了坐在月牙上的一只茧。虽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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